地瞥了瞥自己姐姐,嘴角忍不住得意上翘。看吧,看吧,自己也是有忠仆的。
进了屋,留着两撇胡子的大夫背着药箱进来了,“给少爷请安了。”放下药箱就要揭沈珏头上的帕子,“草民要先看看少爷的伤口。”
“慢!”沈薇喊道,“这大夫是哪里请的?府上不是有大夫吗?”大户人家谁府上没有府医呢?忠武候是武将,府上更是备着大夫,还不止一个呢。
“四,四小姐。”四喜有些慌乱,受伤颇重的三喜却抢过来说:“回四小姐,这大夫是外头医馆里请的,夫人嫌府上的大夫医术不够精湛,就从外头的医馆请了专治外伤的大夫。”
随着三喜的应答,那大夫的头昂得高高的,一副高人桀骜的模样,不耐烦地说道:“府上请草民瞧伤那是看得起草民,既然小姐瞧不上草民,那就另请高明吧。”作势就要背着药箱离开。
三喜四喜可急了,忙拦着,“大夫,大夫,我们少爷还指着您救命呢,您怎么能走呢?四小姐,这真是名医,还是赶紧给少爷瞧伤吧。少爷,您看?”一副左右为难忠仆的样子,倒反衬出沈薇的刁蛮不讲理。
沈珏本就没什么耐性,不耐烦地挥挥手,“看吧,看吧,随便包包就成,哪里这么麻烦?不都是大夫吗?”他也觉得自己姐姐有些小题大做了,女人就是爱计较小心思多。
沈薇无动于衷,冷冷地斜睨着三喜四喜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出口的话就更冷了,“我倒是不知道何时外头随随便便一个野大夫就比忠武候府上的大夫高明了?既然夫人如此嫌弃,梨花你一会去龚大夫那说一声,就说咱们夫人嫌他医术不精,以后夫人的事就不劳烦了她。”
“是,奴婢一会就去。”梨花响亮地应着。
三喜四喜慌了,“这,这,奴才哪有嫌弃龚大夫呀?这不是医馆的这位大夫更好一些吗?”他们还想狡辩,若是夫人知道他俩坏了事,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于是扑通一声跪到自家少爷跟前,“少爷,奴才的心日月可鉴啊,奴才真的都是为了少爷好呀!”涕泪四流,呼天喊地。
沈珏对姐姐也有了几分不满,刚要开口就听姐姐身边的丫鬟站了出来,“放肆!小姐是五少爷的亲姐姐,还能害了他不成?”
沈珏一想也对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记忆深处姐姐的形象越加清晰起来,自己的这个姐姐是个胆小的,但对自己却极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巴巴给自己留着。不过现在姐姐的胆子似乎变大了,都敢拧他耳朵了!
“小姐不过是想知道这大夫是在哪请的,你们就找了一堆的借口,不是心虚是什么?”梨花跟在小姐日久,渐渐也有了威势,一番话问得三喜四喜哑口无言,只一味对着少爷哭喊表忠心。
“这位更好一些的大夫到底是哪家医馆的?正巧我也带回了位大夫,已经让人去请了,等会要跟这位大夫讨教讨教。”沈薇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似笑非笑地望着沈珏,“弟弟呀,你姐姐我来了这半天连杯茶都还没喝上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弟多不待见我这个姐姐呢,弟弟院子里的丫鬟规矩可不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