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了,全京城也再找不出和她比肩的闺秀了。
“侯爷看,那是我家的小三。”方大锤看到走在前头的儿子可激动了,心中嘀咕着,“可别伤着哪里了。”要是伤着了,夫人还不得跟他拼命?
“将军放心吧,看你家礼小子走路那个精神劲就知道好好的。”边上的人安慰他道。原来不觉中他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快看后头。”有人突然说道,“真是太好了,四公子又给咱们弄东西回来了。”声音里满是惊喜。
众人定睛瞧去,可不是吗?少年兵们的后头是长长的看不到头的车队,不用看也知道车上装的都是好东西,不然四公子也不会费劲弄回来呀!
“真是恭喜侯爷了,我家小子要是有四公子一小半的能耐,睡觉我都能笑醒了。”这个人满脸都是羡慕。
“侯爷,四公子会留在咱们边城吧?”有人这样问。其他人都眼巴巴地望过去,这么有能耐的后生谁不喜欢呀?自打他来了,边军的日子比以前都上了一个大台阶,吃的好,穿的好,饷银足额还及时,还常打胜仗,跟着这样的主子谁不乐意?
沈侯爷面上一紧,他能说啥好呢?小四要是个小子他说啥也得把她留在边城,可小四是个丫头啊,还是个订了亲事的丫头,哪里就能留在边城了?
“小四还小,不过大公子倒是会留下的。”沈侯爷摸着胡须微笑着道。
众人虽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对呀,大公子才是居长,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是四公子也留在边城,又比大公子有能耐,这不是要兄弟阋墙的节奏吗?咳,大家族就这点不好。
“开城门。”眼瞅着这群功臣就要来到城下,沈侯爷大声吩咐道。
沉重的城门徐徐打开,少年兵们满脸兴奋,却依然保持着整齐的军容,没有人下队,也没有人说话。让城头上的家长们更是心中充满了自豪。
听完儿子讲述剿匪的经过,方大锤脸上现出动容,大手摸着儿子的脑袋无比自豪,“好儿子,有出息。”
方忠礼也十分高兴,“这都是四公子教得好,我们四公子说了,能用计谋的就不要用蛮力,别想着什么以少胜多,那都是没办法的事,牺牲太大了。任何时候都以生存为第一前提,只要人还在就有机会胜。”
方大锤仔细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对,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人都死光了还说什么反击?能得四公子教诲,小三命真好。
沈薇回到侯府把事情的经过给她祖父交代了一番,沈侯爷啧啧了嘴,这丫头是个胆大的,她一手缔造的娃娃兵们也是群胆大包天的,区区三人就敢闯土匪窝,居然还真让他们成事了,这让他说什么好呢?即便他带兵剿匪也想不到要这样干。
“黑平的那个卫所离凤凰山可只有二十里,他们就没过去看看?”沈侯爷不大相信,卫所那些人都是死猪?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过去看看?
沈薇嘴巴一撇,鄙夷说道:“去了呀,不过是到了第二天才去。那个千户可真是个怂包,不过是几具尸体就吓得回去了,带齐了兵马才敢上山。”她特意留了暗卫察看情况。
“他就没追查这事?”沈侯爷不相信,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若是他,定会四下察看。他们带了这么多物资,走不快,真有心要追查总会寻到痕迹的。
沈薇道:“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心中有鬼了,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卫所和土匪有勾结。”不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纵容土匪发展出这么大的势力,没勾结才有鬼呢。而且暗卫传回的消息称,凤凰山土匪被连窝端的消息根本就没传出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
“即便是他们追查也不怕,咱们顶多属于越境作业,可做的是好事呀,到时咱们反咬上一口都够他们喝一壶的。凤凰山的土匪存在了那么多年,和你卫所比邻而居都相安无事,这里头是几个意思啊?可别找什么土匪人多势重的借口,一群半大孩子都能做到的事,你卫所正规军办不到?朝廷养你们这样的废物干什么?”
“借口我都想好了,咱们边城方将军的小儿子被凤凰山的土匪掠上山了,咱们得营救不是?咱们可是顾忌着两边的关系,连正规军都没派,就派了些半大的孩子,看他们还有脸说啥不?”沈薇洋洋得意,狡黠无比的样子。
沈侯爷笑了,笑容里带着赞赏,小四这丫头不仅胆子大,主意也一个一个的,即便是个丫头,他也高兴啊!嗯,以后得立下家规,丫头小子一样教,丫头出息了也是侯府的助力啊!
转眼就到了沈雪出嫁的日子,几天前她就开始蹦跶,想把她娘刘氏弄出小佛堂,理由还挺充分:女儿出阁,当娘的不在场,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沈老太君深以为然,立逼着让人把刘氏放出来。听雪姐儿说她娘在小佛堂受了不少罪,刘氏到底是她的亲侄女,她还是很心疼的。
许氏心中虽不愿意,却被逼得没有办法,这到底是亲婆婆,她作为儿媳,哪敢忤逆。
沈珏却是坚决不同意,理由也很充足,“让刘氏去小佛堂悔过是祖父也是赞同的,现在要放她出来,必须有祖父的命令才行。”
他一口咬定必须祖父发话才成,老太君气结,可又没有办法。跟沈珏商量道:“珏哥儿你看,你祖父远在西疆边城,而你五姐姐出门子的日子就在眼前,这也来不及呀!又不是要放她出来,不过是你五姐姐出门子那日出来应应场面。”
沈珏不为所动,他可不傻,刘氏出来了,再想把她送回去可就难了。到时她只会有无数不回去的理由,什么新姑奶奶回门主母不在不好看啦之类的,或者干脆就装病,她病得人事不知,你能拿她怎样?
与其到时再与她斗智斗勇,干脆现在就不让她出来。姐姐说了,自己是男子汉,不可过多陷入后院琐事。苏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天上翱翔的鹰怎能把脑袋朝鸡笼子里钻?
老太君说不动孙子,就朝她儿子发脾气。沈弘轩的心情异常复杂,尤其是知道薇姐儿在西疆他就一晚也都没睡好过,可面对着母亲的哭诉,他又有些心软,自小到大,母亲最疼的就是他了呀!
“珏哥儿——”沈弘轩刚开了口,就被儿子那脸色的讥诮堵得说不下去。
“父亲可是忘了刘氏是因何进得小佛堂?我姐姐现在可正在大觉寺为祖父祈福呢,父亲要放刘氏出来可曾想过我们姐弟的心情?难道我们姐弟在父亲心中就那么不重要?”祈福两个字沈珏说得特别重。
沈弘轩哑然了,他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儿子,不得不承认阮氏给他生了一对好儿女,想起那个温柔绝色的女子,他心里好似被什么揪了一下似的疼。
罢罢罢,不放就不放吧,珏哥儿既然坚持,那就随他吧。
“母亲,刘氏还是继续留在小佛堂吧,有大嫂在,雪姐儿丢不了面子。”沈弘轩一锤定音。
儿子都这样说了,老太君还能说什么?憋屈地直捶大腿,可又有什么办法?那是她自个的儿子。
沈雪则是气得火冒三丈,“贱人,贱人,全都是贱人。”好不容易大的不在,可小的也这么难对付。爹爹也是的,还说疼自己,连这么点小事都不答应,哼!
“奕哥儿看到了没有?咱们姐弟在府里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你可得给我好生有出息,姐姐和娘可都靠你了。”沈雪在屋里如困兽般走来走去,抓住弟弟的肩膀狠命叮嘱。
沈奕虽觉得他姐姐有些魔怔了,但仍是听话地点点头。沈奕到底才九岁,自刘氏进了小佛堂,他是很不自在很惶恐,身边的奴才也开始偷奸耍滑,但被五哥喝斥过之后就好了。五哥还经常检查他的功课,有不懂的也会给他讲。
渐渐的他觉得娘亲在不在都一样,甚至更自在些。而且五哥和四姐姐也不想娘亲说的那样包藏祸心,对他挺好的。
沈雪出嫁那日,刘氏到底没有出来,沈雪是带着不满和仇恨出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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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的和和的小腿都水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