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我吗?周根才!”
“就是,春草跟你刚结婚的时候你家连一间像样的房都没有,她都没嫌弃过你!”
“你娘中风瘫痪在床上,春草天天擦屎端尿,收拾的干干净净,十几年春草可有说过什么。”
“根才,人做事天在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春草这些年的辛苦……”
她们一个个数落周根才这个人,周根才脸色难看,对着一群女人的指指点点更是难堪至极,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觉得自己这次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眼神慢慢划过人群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出来打圆场的人,却突然发现了畏畏缩缩站在那里被堵着嘴巴的陈萍,周根才眯起眼回想这个人是谁。
似乎总是跟在王丽娜身边的,而且前后不止一次的找过他,都是想要个轻省的活计,工分记录员、妇女委员会的副队长,还有文件员的事她都来找过自己,并且明里暗里想要自荐枕席,周根才一下子有了主意……
“春草,今个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一时没把持住跟她做下了那事,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带着同伙想要要挟我的!”
“要挟?”牛春草的哭声戛然而止。
周根才满脸悔恨的说:“王丽娜给我写字条约我出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知道我作为公社的书记,基本谁有事叫一下都会过去,我想都没想跟她来了这边仓库,结果她一见我就在我面前脱衣服!说让我把工分记录员的活给她,要是我不给她就让陈萍喊我耍流氓,让三连的人把我送到县上派出所去!”
王丽娜和陈萍异口同声的说:“(你)胡说!”
周书记却生怕别人不相信,将揣在自己裤子口袋的那个字条拿出来,上面果然是一行清秀的字迹:“晚上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老地方见!”
王丽娜见他竟然推脱,一边哭一边说:“你胡说!明明是你约我的,我也收到字条了,周书记,我们明明已经……”
周书记不等王丽娜说完话,照着王丽娜的脸就是一脚,那一脚显然用的力气不小,王丽娜当场头碰在水泥地上晕了过去!
陈萍尖叫一声挣脱妇女的钳制,拔出嘴里的抹布哭着大喊:“丽娜!丽娜!”可惜根本没人理会她们!
但这里的妇女虽然都没什么文化,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勉强认得几个字的,于是字条被传看之后,很快就有人发出疑问:“老地方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是小仓库这里。”
周根才面不改色:“咱们村除了这个仓库哪里还有什么老地方,早就在破四旧的时候就折腾完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问陈萍,她是和王丽娜住在一起的!”
周书记定定的看着陈萍:“陈萍,你可要想清楚了怎么说,这不仅关系到我的清白,还关系到你以后的处境!”
众人都看向陈萍,显然他们对周书记的认知比这个女知青要熟悉的多,尤其是此时听见竟然是王丽娜先勾引了周书记,哪怕半信半疑,但也看向陈萍想知道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