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知道我堂弟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堂弟在蔚良那孩子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叔叔婶婶因为一些原因和蔚良的妈妈关系并不好,后来我堂弟媳妇去世之后,也是单独安葬的,所以我堂弟的骨灰和我堂弟媳妇的骨灰现在都不是在一个地方的,如果是你想说的那种合葬的话,恐怕困难很大,首先我叔叔婶婶都不会同意。”
“可不是,我堂弟媳妇不仅命硬,和我们向家八字也不合,把她跟我堂弟合葬在一起,克着我们家怎么办?这可是关系到风水的。”
蔚良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当年她母亲过世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她生来不祥克父克母,这会儿又成了她母亲和向家人八字不合,真的很讽刺!
那边蔚良的堂伯和许教授在说话,这边蔚良的堂哥已经笑眯眯的和蔚良搭讪了,他轻轻撞了一下蔚良的肩膀,蔚良蓦然回过神来。
那双眼睛太过冷漠,看的她堂哥愣了一下,但是显然她堂哥对她这个戴着眼镜的陌生女人比对许教授要感兴趣许多,小声问道:“你跟我堂妹是什么关系?她们学校和实习单位给她赔偿了多少?”
蔚良听到这里,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她当时走的那么突然,兵荒马乱之下变成了查微凉,根本就没有多少精力,也没有多少资格去担心向蔚良的身后事,如今想来,她在金蝶公主墓出了事,按照惯例,也算是因公死亡,家属确实会得到救济款和赔偿金的,而她父母已经过世,直系亲属可不就是爷爷奶奶?
这三个人如此热心的代替她爷爷奶奶来谈这件事难道是打赔偿款的事情?就像当年她母亲车祸去世之后,他们也曾经打那笔款项的主意。
不过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蔚良想到自己曾经干过的一件事,心中突然很畅快,口罩后面的嘴唇忍不住扬了起来,也小声跟他说:“我是蔚良的朋友,听说赔偿金下来之后,大概有90万左右。”
“啥?90万?”
他忍不住惊呼了出声,把那边说话的几个人都引了过来,蔚良堂姑的耳朵很尖:“啥90万?”
“他说堂妹的赔偿金加在一起,大概有90万。”
“呀呀!竟然有90万……”
然而许教授的眼睛则是直直的看向蔚良,蔚良微不可察地朝他摇头。
接着蔚良就听见她那道貌岸然的堂伯声音里有些紧张地问:“许老师,你咋没跟我们说蔚良那孩子的赔偿金的事?”
许教授那么大年纪的人,看过了多少世事百态,如何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再看着蔚良,显然在刚刚对她提到赔偿金的事情心下了然。
“为什么要提起赔偿金,我们只是在说合葬的事。”
“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蔚良是我们向家人,她的身后事自然应该由我们做主,不管是合葬的事也好还是赔偿金的事也好,那都是我们向家的事。”
“但是她的赔偿金早就被她签署了一份声明,等到落实之后就会捐给孤儿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