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假如她把那些悲惨的既定轨迹都已经改变了,但是宴长歌最后还要自刎而死,那也没什么好的,只能人各有命了,毕竟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劝不了一个一心寻死的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放心,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然后将那些屠杀宴家庄的恶人全部押到爹娘的墓前,让他们以死谢罪!”
原本还真烂漫的姑娘此时此刻眼睛里暗沉沉的“要他们以死谢罪”,落雪不仅没有感到欣慰,却反而一阵心酸,要不是那些该千刀万剐的恶贼,四姐应该是窝在夫人怀里跟她自己偷偷溜出去都买了些什么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再也没有了豆蔻年华的甜美!
微凉不是真正的宴长歌,她的心里年龄大概是落雪和宴长歌加起来的岁数,加上她的身份落雪一点都没有对她起怀疑的心思,但就算怀疑微凉也已经想好了如果她起了怀疑的心思要怎么做……
树荫下的两人正在默默的啃馒头喝水,落雪显然警觉心还不错,知道宴长歌容貌秀美,就用一些类似后世的化妆手法将宴长歌变成了一个男孩模样,她自己本身容貌不慎出众,加上一路都是捡着人多的地方走,路上若是有人问起就是带着弟弟去姥姥家,这些下来倒还算安全,微凉若有所思。
两人坐在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歇脚,微凉冷不丁伸手袭击了一下落雪的胸口,落雪一瞬间愕然,然后有些羞恼的站起来:“姐做什么?”
微凉无辜的指指路那边:“那边吵起来了。”她原本没想这么快事,但是没想到茶棚那边吵了起来,于是将刻意变成了不心。
落雪分心回头就看见果然和她刚刚所料不差,那个茶棚就是个是非之地。他们坐的地方隔了两三丈远(一丈约等于3.3333米)都能听见吵架的内容。
“你个龟儿子的,眼睛往哪里瞅?”一个八尺大汉将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女人拉到身后,跟坐在自己邻桌的一个美髯公对骂。
那美髯公轻蔑的:“龟儿子骂谁?”
“骂你!”
“哈哈哈……”
茶棚里不少人喷笑,连微凉也差点忍不住笑场,那大汉显然也恼羞成怒,直接跳过去就掀翻了美髯公坐的那张桌子,美髯公不甘示弱,立即抡起了桌上放着的流星锤,就朝那大汉身上打去!
这变化太快,微凉简直看的目瞪口呆,应接不暇,原来这些武林中人真的这样好斗吗?多大点事,至于把人家老板的茶棚都给掀翻了吗?
然而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瞟过去,等看到那美髯公对桃红色衣衫的妇人出手,然后妇人惊叫一声的时候,茶棚里很多人都发出不屑的声音,微凉其实知道为何那些人会不屑,却故意很是懵懂的问:“为什么他们对那大胡子很鄙夷?”
落雪怔了一下,想到姐从不习武对江湖上的事也知之甚少,难怪不知道这些江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