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增加了他们辅佐的信心。
她就担心,“你才说长兴公主的胞弟赵王有意东宫之位,如今三哥尚了主,又得祖父所留人手之助,日后……”
“那也没什么。”简虚白不冷不热道,“这事儿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
宋宜笑讨了个没趣,心下不快,冷着脸道:“那么还有哪些事是我不该操心的?烦你一并说一说,免得我多管闲事!”
“这事的内情,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简虚白听出她语气中的恼怒,似笑非笑的挑眉道,“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该你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为这么一句话就想摞担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宋宜笑无言以对,恨恨的拂袖而去——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也忒郁闷了!
所以她出门之后思索了会,冷笑一声,毫不迟疑的朝厨房走了过去。
这天到了饭点,夫妇两个照例坐在花厅中等下人摆饭。
第一道菜上桌后,简虚白还没觉得什么;第二道摆上后,他看了一眼;第三道才拿出来,他就皱起了眉,没再看菜,而是望向妻子:“今儿个晚上……为什么这么多虾?”
油焖大虾、清蒸虾、炸虾段、鲜虾蒸蛋羹、水晶虾饺、糖醋虾、蒜蓉虾、虾酿豆腐……连主食都是蘑菇鲜虾粥!
“因为听人讲虾子滋补,想着夫君你成天公务繁忙,操劳非常,自当多进这类有益养生之物。”宋宜笑笑吟吟的拿起牙箸,给他夹了个最大的炸虾段,“这一道是为妻亲手做的,夫君不尝尝?”
添堵这事儿,用用心,总会有法子的——谁叫这家伙上次嫌弃她做的炸虾段的?既然他这么讨厌虾,宋宜笑今儿偏偏就弄一桌子全虾宴!
简虚白定定看了她一会,眉宇慢慢舒展开来:“好!”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完炸虾,宋宜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转念想到四周下人还没退下,她也就释然了——赶紧又给他舀了勺蛋羹,笑意盈盈道:“这是厨娘的拿手好菜,夫君不可不试!”
跟着是清蒸虾,“这个清淡爽口,夫君莫要错过!”
继而是虾酿豆腐,“这道菜为妻一直很喜欢,夫君也吃吃看?”
宋宜笑兴高采烈的把每道菜都推荐了一遍,一直将简虚白饭碗里堆成一座小山,实在塞不下了,才意犹未尽的住了手,含笑道:“夫君趁热吃啊!若还不够,为妻再给你盛!”
“好!”简虚白不知道是已然气极,还是怎么想的,这会却只平平静静的睨了她一眼,便垂了眸,专心用饭——宋宜笑想象着他这会的真实心情,觉得自己今儿个晚上光顾着照顾他,压根没吃上几口完全是值得的!
这天的晚饭就在简虚白的沉默寡言,与宋宜笑的欢欣鼓舞中度过。
饭后两人分别沐浴更衣过了,回到房里,宋宜笑看着丈夫“砰”的一声关了门,目光凌厉的朝自己看来,才有些害怕,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今儿晚饭为什么都是虾?”简虚白走到她跟前,似笑非笑道,“再给你次机会……你确定不说真话?”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盯紧了妻子的眼睛——宋宜笑这会坐在西窗下的软榻上绞着湿漉漉的长发,闻言心虚的放下帕子,朝里缩了缩:“吃都吃完了,那么追根问底做什么?”
简虚白伸手抓住她肩,微一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中,又撩袍坐到软榻上,将她抱到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背,望着她只笑不说话。
他这会中衣外只罩了件绯色襕衫,因为即将安置,衣带松松的系着。
宋宜笑被他揽入怀中后挣扎了几把,那衣带就眼看着散了开来,露出内中同样松散的中衣与大片袒露的胸膛来。
灯火下少年肤色皎然,眉目如画,却衣冠不整,别有一种诱惑。
只是简虚白神情玩味眼神凛冽,宋宜笑被他看着看着,心里不住的发毛。
僵持良久,她招架不住的败下阵来:“谁叫你让我碰钉子的?再说我也没逼你非得吃那些虾啊!”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简虚白闻言,抚着她后背的手终于停下,说的却是,“我不过随便找个借口摆你一道,你也真信?”
……宋宜笑反应片刻,几欲吐血:“你是说?!”
“啊,我一点都不讨厌吃虾!”简虚白愉快道,“事实上,上回我说不爱吃炸虾时,就等着你这么干……这么久以来你都没动静,我还以为,被你识破了。看来,为夫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机敏啊!”
宋宜笑:“!!!”
娘!您说的那种“包死得自自然然”的药呢?!先把这药给了我,咱们母女再疏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