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显得理所当然,一点不过份。
宋宜笑对此没有意见,眼下她虽然不再信任简虚白了,但也知道两人依旧是荣辱与共,简虚白被骂狠辣不孝的话,对她可也没好处。
只是提出:“我伤得原本不重,成天躺在榻上既烦闷,来一批探望的人就要装一回虚弱,也实在为难。若叫人看出端倪,那就更不好了,是否借口我受伤卧榻、后院无人主持,闭门谢客?”
简虚白沉吟道:“起先几天可以这样,但你‘慢慢痊愈’后,总也要见一些人的,不然不合情理。”
宋宜笑想想也是,只好应了。
接下来几日,燕国公府的老仆沆瀣一气,意图刺杀主母以掩盖众人侵占主家产业之举的事情,在帝都上下传得纷纷扬扬。
与宋宜笑相熟的人都递了帖子想要探望她,但都被门子以“夫人伤重,无力见客,府中如今惟有公爷打点内外,与诸女眷相见不便”拒绝了。
而深居后堂的宋宜笑,却趁这段时间,与赵妈妈等人斟酌着后院的人手:“我陪嫁里的人手看来是肯定不够的,等这几日过去,对外宣布我能视事时,叫人牙子来买上一批吧!”
赵妈妈应下,又递上一张纸:“这是老奴几个商议之后,拟的各人所司之职。”
“奶姐怎么安排了个偏院洒扫的差使?”宋宜笑接过看了会,道,“这可不是轻松的活计,奶姐还要照顾孩子,怎么做得来?换一个吧!”
赵妈妈忙道:“不用换了,她也没教过什么规矩,除了洒扫,其他事儿都做不来。再者那院子如今没人住,早晚各洒扫一次很快的,哪里用得了多少功夫?这差使已经是老奴存着私心为她着想了!”
宋宜笑本来还想坚持,忽觉袖子被扯了把,到嘴边的话才咽了回去——等赵妈妈等人告退之后,她问巧沁:“方才拦我可是有缘故?”
巧沁见跟前只有锦熏在,才敢道:“夫人,尤家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好了点,奴婢斗胆说一句:安排她洒扫庭院倒也罢了,若去了要紧位置上,恐怕难以服众!”
她知道自己不比锦熏受宋宜笑信任,所以说了这番话后,又举例,“之前夫人安排奴婢到尤家给赵妈妈打下手,当时尤姐姐之子伤得不轻,赵妈妈请了大夫看后,都说除了吃药,也要好好补身体,否则恐有夭折之险!”
按说做亲娘的听了这话,怎么也要给儿子好好补身体吧?
结果,“奴婢在厨房里辛辛苦苦炖了几个时辰的山参老鸡汤,送到尤姐姐房里后,怕打扰他们母子,就先告退。算了算时间该喝完了,去收碗时却发现:尤姐姐的侄子端着鸡汤在那里喝,她儿子躺在榻上,只眼巴巴的看着!”
“当时碗里还有多少鸡汤?”宋宜笑闻言不禁蹙眉。
“奴婢事后悄悄问尤姐姐的孩子,那孩子犹豫了好一会,才敢告诉奴婢,说他才喝了一口,表哥进门来瞧见,嚷着说尤姐姐母子根本不是尤家人了,怎么还到尤家来混吃骗喝?尤姐姐就赶紧抢了鸡汤给他——那汤是奴婢炖的且不说了,山参是夫人您派人送过去的,鸡也是夫人给的银子去买的,这些尤姐姐都知道。”巧沁苦笑道,“可尤姐姐她——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宋宜笑叹了口气,彻底熄灭了对尤庆春委以重任的心思:“既然她洒扫的院子根本没人住,平常你们就多照顾点吧!到底是赵妈妈的亲生女儿!”
巧沁跟锦熏忙应下。
因为内外都知道了燕国公府老仆们的无法无天,所以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换了个遍,也是应有之义。
前院的人到的快,没几天就齐全了。
后院这边,宋宜笑虽然准备不足,但陆陆续续的,也补进了好些人手。虽然因为这些人水准参差不齐,能立刻派用场的不多,暂时还无法把整个后院都兼顾到,但好在如今府里就两个主子,到十月底,也能正常运作起来了。
这时候宋宜笑算算日子,亦到了可以宣告痊愈的时候——这消息放出去的次日,谢依人首先登门探望,两人照面之后寒暄毕,确认宋宜笑的状况不坏,她就开始大倒苦水:“善窈你这回当真是因祸得福了!”
“什么福?”宋宜笑诧异问。
“你到今儿才能见客,八天前司空家嫁女自然没有到场。”谢依人一脸“我简直忍无可忍”,悲愤道,“我想着跟司空妹妹的情份,就去了,结果——那位司空二小姐,我真是求天求地,保佑我今生今世再也不要遇见她!!!”
宋宜笑知道司空衣菡不是省油的灯,但谢依人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正经高门闺秀,气度涵养是皇太后都点过头的,怎么会失态到这地步?
她不禁坐直了身子:“那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难道她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