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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简虚白的倒打一耙还没结束:“你以前三心二意、成天想着和离也就算了,如今连孩子都有了,竟然还不收心,还妄想着抛弃我这个结发之夫!”
他叹息道,“我当真是命苦——红颜未老恩先断……”
宋宜笑忍无可忍的踹了他一脚,笑骂道:“闭嘴!咱们谁是夫谁是妻?说得仿佛我是薄情郎一样!”
“我要是不这么说,就该你诉说我薄情我无幸我没良心了!”简虚白收了长吁短叹,戏谑的望着她,“哪能不先声夺人?”
“什么先声夺人?”宋宜笑伸指掐住他肋下软.肉,狠狠一拧,哼道,“明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简虚白正连连告饶,门忽然被轻叩了两下,紧接着是锦熏小心翼翼的禀告:“公爷,夫人:门上来了好几位客人,打头的便是博陵侯爷,这……?”
“必是寻你的。”宋宜笑闻言对丈夫道,“陛下昨晚醒了,这会太子殿下他们都聚在宣明宫侍奉,惟你出了宫,可不得来跟你打探下详细经过?”
“打探也不急在这一时,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眼色?”简虚白懒洋洋的道,“让他们等着——”
宋宜笑啼笑皆非道:“你还是去给他们说一下吧,这么要紧的事情,谁不是提心吊胆的?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何必叫人在前头等得坐立难安?”
说着主动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简虚白这才不情不愿道:“那我去去就来。”
他走之后,宋宜笑复唤进锦熏等人:“厨房热水备好了没有?夫君这会去前头招待客人,待会回来必然要沐浴的。”
又叫人去厨房,“夫君待会没准会留袁侯爷用饭,今儿个的午饭比着家宴预备。”
锦熏一一记下,出去打发了小丫鬟跑腿,进来后道:“纪粟方才把公爷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拿过来了,是否现在归置?”
见宋宜笑点头,丫鬟们当场忙碌起来,只是片刻后却诧异的禀告:“公爷进宫时带的一支玉簪不见了!”
旁边月灯问:“公爷才回来,还不及换装,是不是正用着?”
“公爷这会头上用的是一支圆簪。”锦熏摇头道,“不见了的是竹节簪。”
宋宜笑闻言吩咐:“去问问纪粟,可是落在宫里了?若如此,那可得再去一趟取回来。”
锦熏答应着去了,但很快铩羽而归:“纪粟正跟着公爷在前堂招呼客人,奴婢瞧里头气氛很是紧张,不敢打扰。”
“那待会再说吧。”宋宜笑沉吟道,“气氛紧张……他们在谈什么?你可曾听到?”
见锦熏摇头,她也不在意,只道,“注意着点前头,别怠慢了人!”
——虽然简虚白方才没怎么透露这段时间宣明宫里发生的事情,但从他想晾着袁雪沛等人的做法来看,显然目前的局势对于太子这边不算严峻,甚至可能是有利的,否则他不会有那个心情怠慢来人。
所以宋宜笑好奇归好奇,却也不是很担心。
时间转眼近午,宋宜笑正要命人去前面问午宴摆在哪,简虚白却一个人回来了,她诧异问:“你没留客?”
“留什么?”简虚白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哂道,“他们也不缺这一顿,何必留下来打扰咱们不是?”
宋宜笑也没有热情好客的意思,闻言嗔了他一眼,复说起竹节玉簪的事情:“可是你们收拾东西时忘在宫里了?”
简虚白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道:“那簪子被我不小心打碎,就丢了。”
“我道落在宫里了呢。”宋宜笑不解其意,微微颔首之后也不再问,瞥一眼屋角铜漏,道,“摆饭么?”
夫妻两个一块用了午饭,简虚白又去沐浴了,换了身石青绸衫,散了墨发,趿着木屐回到房里,遣散了伺候的人,这才得意洋洋的说起自己坑死崔妃的经过:“我替你除了这么个后患,你怎么谢我?”
他这会已经把暖美人忘记到九霄云外了——但宋宜笑听下来却不是这么想的:显嘉帝既然早就有铲除崔妃之意,那么简虚白此番所为,最多只能算是加快了崔妃的死期,主要还是保下了暖美人!
所以她闻言微微一笑:“这事儿受益的可也不止我一个,要谢自然也不能单我一个人谢,不如这样:等暖美人谢了你,我再跟着学,好不好?”
正兴高采烈的简虚白脸色一僵:好像,妻子这回是真吃醋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