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雾妍看着笑的脸上满是褶皱的石裂天,一瞬间觉得她小时候期盼着能看自己一眼的父亲让他感到恶心。
真是个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恶心的人,她母亲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人!
“你谈吧,不用管我。”
“雾妍说得对,你们商谈吧,我在客厅里陪雾妍。”沈曼现在是石裂天的人,自然向着石裂天。
她说着,便热情地把石雾妍拉到一边,无比羡慕地说,“雾妍,你这裙子很贵吧,姑爷可真是疼你呀!”
石雾妍甩开沈曼的手,冷淡地回应,“他只是怕,穿的太次会丢了他的人而已。”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
沈曼听了她的话,心里更是恨石雾妍,这死丫头就是想让她难堪吧,石裂天比谁都要面子也舍不得让她穿世界级大师的作品。
这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沈曼嫉妒的发狂也要忍住,她笑着说,“姑爷那是爱你,看姑爷这么大手笔,不知道是哪位隐形富豪?”
“你嫁给他不就知道了吗?”石雾妍呵呵一笑,眸子里尽是冷意。
当初沈曼潜伏在她母亲身边,应该也是这样问她母亲的未婚夫的吧,问着问着,就取代了她母亲的位置。
沈曼脸色一僵,低下头,无比自谦地说,“雾妍,你别调侃我了,我年纪大了,跟你这样的小姑娘可比不了。”
她眸子里闪烁着光看着石雾妍,“如果我再年轻几岁,你的下场或许跟你妈一样。”
石雾妍看着无比自信的沈曼,面无表情地回击,“我的男人四肢健全,耳聪目明,你以为他会像石裂天一般有眼无珠?”
沈曼被噎的无话可说,她恶狠狠地咬住嘴唇,她确实若有似无地给那个男人暗送秋波,但他冰冷至极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
书房里,男人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幽深的眸子眺望着远方,目光飘忽不定。
石裂天站在他的背后,瑟瑟发抖,这男人周遭的气势比玄关里还要咄咄逼人,周遭的光环压抑的人似乎要窒息身亡。
“姑…姑爷……”
“石董事长不觉得这两个字很刺耳?”似是问句,但却把石裂天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对、对不起,我错了。”
“听说,石董事长公司现在正面临危机。”他转过身来,背后的大片阳光让他愈加神秘。
石裂天看着他幽深至极的眼睛,感觉灵魂都被吸了进去,而他的话如同一只大手将他的脖颈扼住,“您…您怎么知道?”
说完,石裂天的眼睛便倏然放大,“是、是您在操控我的公司?”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如同天界撒旦,阴冷而妖冶,他唇线分明,薄唇如同刀刃,“石董事长除了有眼无珠之外,还需要有点自觉性,石氏企业是我妻子的,不是你的。”
石裂天心里霎时一阵恼火,他嘴唇哆嗦着说,“是…是不是她说什么了,事实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石氏企业送我送给妻子的新婚礼物,石董事长这样污蔑我的妻子,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他漆黑的眼,泛着冷光,如同深不见底,隐藏在深山老林的古井,深邃又以及自带的凉薄,让人发颤。
石裂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被吓得老泪纵横,“您言重了,我怎么、怎么敢?”
“我心肠硬,人又偏执,石董事长这样跪我也抵消不了你们对我妻子的伤害!”
他奢华的镶着金丝边的领带闪着金光,格外刺眼,石裂天第一次见如此耀眼的男人,他给人的深不可测的感觉,更是让他心生畏惧。
“请您原谅我,我可以弥补,我可以弥补的。”
“哦,你要怎么弥补,说说看。”他兴致盎然的说着,可脸上的阴冷却丝毫不减。
这下可把石裂天问住了,他要怎么弥补,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想过要弥补。
秘书走了进来,他像身边的总裁问好,冷冷地丢给石裂天一把刀刃。
石裂天面如土色地盯着利刃,“您…您想让我做什么?”
“你毁了我妻子本应美好的童年,带给她冷漠无情的成长环境,你给她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父亲,你不应该自杀谢罪吗!”
男人脸上腾起愠怒,低吼着,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石裂天的心口,直接把他踹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他冷眼望着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石裂天,慢条斯理又格外优雅地捋了捋衣衫,把西装打理的一丝不苟,面色始终漠然。
“死不了就立刻下楼,楼下有一份大礼等着你。”
他声线格外薄凉,黑曜石般的的眼眸微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