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孟青和苏思琪躺在各自的睡袋里,紧紧的并在一起,象两个安静听话的大宝宝。
外边的风很大,但沈孟青挑的地方很好,厚实的城墙挡住了呼啸的大风,连风声都听不真切,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和他。鼻端有一丝淡淡的柠檬清香,苏思琪觉得很安心,她的心愿达到了,她想和他睡账篷,在一个远离人群,远离是非,远离一切麻烦的地方,他们单独呆着,这一刻,他完全属于她的,她也是完全属于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不管以后将要面临什么,重要的是这一刻他们在一起。
“沈孟青,我们聊会天吧?”
男人简短的回答:“好。”
苏思琪等了一会,不见男人开口,便问:“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男人沉默了片刻,说:“我爱你!”
苏思琪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侯说这样一句话,一时间面红耳赤,又娇又嗔:“谁让你说这个。”
“你自己说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吧,是她说的,苏思琪咬了咬唇,她也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但是那句话真的好难说出口,她有些难为情,咬了咬牙,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也爱你。”
男人轻笑一声,侧过身子看着她:“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她越发难为情,说道:“骗人,不晓得多少女人跟你说过这一句,只怕你都听腻了。”
“你看你,又跑偏了,提那些干嘛,你明知道是我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这话象是一个序,让苏思琪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她并没有打腹稿,可那些话无比流畅,就象在她心里藏了许久,“沈孟青,谢谢你可以忍耐这么久,谢谢你一直爱着我,谢谢你包容我的一切。我人生的精彩之处就是遇到了你,那样漫长的四年,你是如何煎熬着过来的!你不说我也知道。
或许从前我还不确定,但是沉睡了四年之后,你依旧站在原地,我知道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象你这样守着我。从前我说过,想让我们分开,只有一个办法,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但是现在我要说,哪怕你亲口跟我说分手,我也不同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缠着你,缠到你烦为止。”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又似有幽暗的火苗,他伸出手来,轻轻抚她的脸:“到底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说出来的话象散文诗一样好听。”
苏思琪有些窘,明明都是她的心里话好吗?
“那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男人的手轻轻划过她的眉,“方卓越总说我矫情,说我傻。但我坚信,只要你是真正爱我,就算永久失去记忆,你也会重新爱上我。”
“所以你一直不说,不告诉我实情。”
“怎么说?你能信吗?你看到我就象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被吓得远走天涯啊?”
苏思琪讪笑,男人是了解她的,如果沈孟青突然告诉她,他们曾经相爱,她一定会以为是天方夜谭,当作是沈贵人泡妞的新招,然后果断的跑路。
她把手伸出去握住男人的手:“可是你等的那么辛苦。”
沈孟青笑了笑,“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守着你,就是守着一份希望,每每煎熬不下去的时侯,我就想,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一两天又怎么样?或许奇迹会出现呢?”
“沈孟青……”女人有些动容,眼眶微红。
“睡吧,”男人把她的手塞进睡袋,“不要怕,狼不会来的。”
她突然莞尔:“你不就是狼吗?色狼!”
男人把手覆在她眼睛上:“快睡。”
山里的夜晚最是安宁,静谧无声,全世界都睡着了。却有两个黑影手脚并用的爬上峰火台,他们没有用头灯,踮着脚,悄无声息的向账篷靠近。
一个站着,另一个在拉账篷的拉链。
拉键一点一点滑开,带着细微的声响,掩在风里,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但账篷里却有了动静,象是谁翻了个身,又或者是坐了起来,黑影的手一滞,呆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旁边站着的人朝他打手势,他却摇头,过了一会,账篷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象有人在穿衣服,两人对视了一眼,飞快的从城墙上滑下去,一大块泥土被带得掉下了山涧,被风声掩盖住,倒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沈孟青从账篷里钻出来,用手电四处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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