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会吃人。”
“我看你胆子倒大,放个包弄得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发脾气。”
她就是在发脾气,发莫名其妙的脾气。
银白色锦盒里的是两颗黑珍珠,大溪地的黑珍珠,光泽清亮,触手温润。曾经她也有过一颗,是沈孟青送她的,一直视若珍宝,只可惜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还是没能留住。
如果说蕾利斯手表是巧合,那这两颗黑珍珠呢?也是巧合?
墨珍珠不是孤品,只是难以寻求而已,秦森的这两颗或许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她心里就是堵得慌,太多巧合,太多蛛丝马迹,却偏偏无法确定。
一遍遍的问自己:是他吧,就是他吧?
又一遍遍的否定:不是,不是他,他怎么舍得我难过!
早上下楼的时侯,看到秦森从外面进来,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搭着擦汗的毛巾,应该是晨跑去了。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否定:不是,沈孟青爱睡懒觉,还有床气,更不会晨跑。
早餐是秦森做的,超市里买的冷冻包点,蒸热了就能吃,外加一杯牛奶,很简单。她看一眼,否定:不是,沈孟青对吃很挑剔,最不爱大众食品。
等秦森冲完澡下来,西装革领,人模狗样,再次否定:不是,沈孟青爱穿休闲装,而且偏爱浅色系。
“发什么呆啊!”于曼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会也在想秦总吧?”
“去你的。”苏思琪打了她一下,幽幽的叹气:“曼丽,证明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你碰到了一个人,对他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好象似曾相识,但又不是你认得的那个人,说不是呢,偏偏太多巧合,又觉得他是……”
于曼丽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遇到谁了?”
“没有,就是看一本小说……”
于曼丽哈哈一笑:“思琪,你太寂寞了。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去纠结书里的故事。”
苏思琪心里微微一动,秦森说她太饥渴,于曼丽说她太寂寞,是这样吗?太寂寞太饥渴,才会对秦森产生异样的感觉?
昨天晚上,她确实是醉了,原以为清醒后她会为了那个吻羞愧难当,觉得对不起沈孟青,可是并没有,有一点不安,却并不是羞愧。
如果说秦森是一片沼泽地,那么她已经踏进了半只脚,只是还好,陷得不深。现在的她就象个站在十字路口彷徘的人,是弥足深陷,还是悬崖勒马?
如果是他,怎么陷都无关紧要,如果不是他,悬崖勒马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不可否认,她被他吸引,她的盔甲正一点点散落在通往他身边的途中。
“你怎么了?”于曼丽推了她一下:“又发呆。”
“没事,”苏思琪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开始一天的工作。
————
S市,云长博握着电话,目光阴鹜,脸上暴躁情绪显而易见。刘钟垂手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
电话里是秦森的声音:“总裁,是我的责任,我没想到……”
“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没想到崔忠华也是他的人。”
“我也没看出来,他隐藏得太深,现在人已经找不到了。”秦森说:“文杰迅那边……”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没有证据,那个老东西自然会推个一干二净,”云长博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块地。”
挂了电话,云长博抄起桌上的笔筒往地上一摔,骂了句粗口。
他一直都是有耐心的人,当年韬光养晦,侍机而动,终于给他爬到今天的位置。可是这几年在文杰迅的打压下,他的好耐性也几乎消失殆尽了。
喘了几口粗气,看到一旁立着的刘钟:“你有事?”
刘钟知道在这个时侯说那事不太妥当,但云长博一问,他习惯性的汇报,“总裁,银行那边刚传来的消息,以方卓越的名义刚从北安给春铭公司转了一笔钱。”
云长博眉头紧拧,握拳敲了一下桌面,“文杰迅这个老奸巨滑,拿中泰的钱帮杜铭宇灭了我云氏,他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总裁,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钟小心翼翼的问。
云长博靠在椅背里沉思,不回去,中泰危险,回去,云氏危险,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放弃。
秦森虽然厉害,倒底是个海归,对国内的情况不太熟悉,所以才让人钻了空子,谁又能想到,跟随他十几年的老部下,会出其不意的背叛他。
已经欺负到他头上了,他不能不反抗。
再次拿起电话:“阿森,上次你提议的事,做个详细的计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