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乐儿说:“你穿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你。”叹了口气,“你的身材真好。”
幸福是什么?一个温暖的小家,一个温柔的女人,一杯温润的清水,一句温馨的问候。如果把第二个条件乘以二,小家立马成军火库,清水里藏着嫉妒的毒药,问候中也会包含着唇枪舌剑。顾天佑觉着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刻就出来,连夜动身去燕京。
正心不在焉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开了,陆子琪穿着方乐儿的崭新的充满情趣的睡衣走了进来,问:“要不要擦背?”
她哪是擦背来的,分明是在比试看谁胆子大。您是女中豪杰,天佑哥是乌龟王八蛋好吧。顾天佑纵然自命风流,却也晓得这种时刻必定要把持住,二女骨子里都是自负又骄傲的性子,断然不会跟那大鹦鹉一样龌龊念头。
方乐儿不甘示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给你准备了新内裤,有四种颜色,黑白蓝紫,你要穿什么颜色的?”
顾天佑看着性感妖娆的子琪,听着乐儿甜丝丝温柔的声音,料知二女争锋,稍有不慎便是不欢而散永难调和的结果,索性抱着脑袋说,太欺负人了,我他吗想死,都离老子远远的!
一夜无眠,次日一大早,方乐儿开车先送子琪去医院上班,再送顾天佑去火车站乘动车奔京城。子琪下车后,方乐儿主动跟顾天佑聊天。
“昨晚忍的很辛苦吧?”
“还成,反正是两个和尚抬水喝这句话我是再也不相信了。”
“这事儿你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的陆大美人儿,我对你可从来没说过不字。”
这话分明言不由衷,陆子琪容得下方乐儿,而乐儿容不下子琪,真正有争锋之心的其实一直是她。顾天佑嘿嘿一笑:“我他吗就怪我自己,行不行?”
“嘻嘻,谁让你搞突袭的,一走就是小半年,你以为就你憋的难受啊,我昨晚都郁闷死了。”方乐儿安慰道。
“那你还主动留她过夜?”顾天佑幽怨的看着她。
“我不留她,你会放心就那么让她自己回家?”她白了顾天佑一眼,又道:“反正都撞上了,我才不当这坏人呢。”
“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遇上流氓什么的。”顾天佑言不由衷的:“就算遇上了,该担心的也是流氓。”
“呵呵。”方乐儿轻轻笑了笑,道:“不过这位子琪姐姐还真是蛮有意思的一个人,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常在想咱们俩过去的事情,有时候又担心咱们的未来,这几年你的生意越做越大,行事越来越神秘,我总觉着跟你的距离在拉大,几乎看不清你了,就像咱们少年时说的,我想跟你同舟共济一生一世,但却不敢确定你的船上有我的位置,所以我想看看她。”
“看她什么?你是你,她是她,只要你不想离开,我这艘船永远有你的位置。”
“顾天佑,你会在某一天选择一个女人安定下来吗?”方乐儿忽然很认真的问道。
这又是一个让人很难回答的问题。顾天佑从心而答道:“不会,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好,而是因为当下的我还不配,如果你或者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期盼,我不介意你们做其他选择。”
“我是个贪心又不懂拒绝的男人,从小到大,我见过太多人怀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他们当中有一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爱情的滋味,而我有幸遇到了许佳慧,我体验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所以当日我能理解你对我的感觉,咱们一起多年,你是我的伴侣更是至亲的亲人,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这一点都不会变。”
方乐儿笑了笑,道:“看你说的,感觉好像我在逼你给我个交代似的,别有压力,至少别因为我,好吗?”
顾天佑点点头,道:“谢谢。”
方乐儿道:“我是女人,所以还会继续吃醋的,继续跟她比东比西,我们也许还会继续作为朋友交往,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为了你,我愿意跟她成为姐妹,就像你当初愿意为我奋不顾身用生命挡下那些流氓的刀子。”
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她一直是个性很强心机比个性更强。当日去警官学院报到的时候,就已经显露无疑了。
顾天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当日我只是做了一件是个男人就该做的事情。”
方乐儿低头,语气歉疚道:“我知道这二年我爸爸和我哥哥的吃相难看,杨文山看你的面子上一直克制着,我们家欠你的太多了,我却还想着跟陆子琪较劲,甚至想把她从你的生活中赶走。”
这几句话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了。顾天佑在她额头上轻轻抚过,道:“没事,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她也不是你能赶走的。”
方乐儿幽幽一叹,轻抚着顾天佑的脸颊,道:“这世上真正的男子汉本就越来越少,像你这样长的这么养眼,会赚钱又知情识趣,床上硬的起来,床下软的下去的男人简直比大熊猫还少。”
这汤灌的,顾天佑觉着没有下面俩球坠着,自己能飞起来。
车站到了,顾天佑逃似的从车里钻出来,走了几步出去,忽然回头对方乐儿说道:“昨晚我至少有三十次想要冲进卧室做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最渴望做的事情,可我最后什么都没做,不是因为子琪,而是因为你,我很珍惜你所剩不多的那点自尊,你为了你身后那个家族已经牺牲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