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说是带着三福晋四福晋来看太子妃的,其实她就是来找茬的。
落座之后,她瞧见这位太子妃年纪小,长得又跟个小姑娘似的,身量娇小一点也不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当即就起了轻视之心,越发不将这位太子妃放在眼里了。
大福晋自恃身份,说话便如对其他福晋那般盛气凌人,话中故意带刺,她原以为,石心玉年纪小,又是刚进门的新妇,顾及脸面是决计不敢对她说什么的。
可大福晋却万万没有想到,石心玉竟用太子妃的身份压她!
她是皇长子的嫡福晋,自认在诸位阿哥的嫡福晋中地位超然,可皇长子的嫡福晋身份再高,又能高得过太子妃么?
石心玉以身份压人的这番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大福晋心中那根刺!
大福晋恼羞成怒,可她就算再生气,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就像石心玉话中所说的那样,她纵然是皇长子的嫡福晋,可若太子妃真有令让她如何,她也是不敢不从的。
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她一个皇长子的嫡福晋,怎么敢得罪未来的皇后呢?
正是因为这样,大福晋才觉得气闷。
她不想回答石心玉的问题,只勉强笑了一下,然后便站起来道:“太子妃,臣妾身体有些不适,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同太子妃说话。”
石心玉也不拦着她,勾唇笑道:“大福晋慢走。”
大福晋出了正屋后,走了几步,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门帘被奴才们放下的瞬间,她看到了石心玉那张漂亮脸蛋上挂着的笑容,随后,门帘放下,屋里的一切,大福晋就看不到了。
大福晋将视线收回,心里却恶毒的想着,石氏敢这样同她说话,不就是仗着她太子妃的身份吗?
如果哪一天太子都不是太子了,她这个太子妃也就当不成了。
到了那时,看石氏还如何嚣张!
还留在屋里的三福晋和四福晋心里却都有些怨大福晋,她们此来不是要跟太子妃交恶的,是来跟太子妃示好,可是被大福晋这么一闹,她们就怕石心玉认为她们是同大福晋一伙的,那就不好了。
所以,大福晋不回答石心玉的问题,直接甩手走人,她二人却没有这样做,两个人老老实实答了石心玉的话,都说臣妾不敢,说太子妃有令,她们必然遵从。
石心玉不过是要震慑一下大福晋,没想要真对付三福晋和四福晋,而且就目前而言,她对三福晋和四福晋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见她俩这么老实,心里倒也好笑,但她面上却并未露出什么来,只随意摆了摆手,又和颜悦色同二人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们走了。
三福晋和四福晋就怕石心玉会因为大福晋的话而迁怒她们,生她们的气,所以自大福晋走后,她二人的心就一直惶恐着,但临走的时候,石心玉送了她们许多首饰还有上好的布料,还笑意吟吟的让她们日后常来,瞧着石心玉的那个样子,与对待大福晋时完全不同。
二人也都不是傻子,在宫里混了几年,揣度人心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只转念一想就体会到了太子妃并未迁怒二人的心意,于是,二人放下心中芥蒂,与太子妃告辞后,带着东西便走了。
人都走了,石心玉却坐在正屋里没动弹,她看着杏花春雨将茶水撤下去,自己却端起手边茶盅饮了一口清茶,而后,兀自望着窗格外出神。
一直陪在石心玉身边的杜嬷嬷道:“主子,奴才看大福晋是来者不善啊。”
石心玉点头:“对,她就是来示威的。”
杜嬷嬷道:“奴才听说,大福晋素来以皇长子嫡福晋的身份自傲,在阿哥所那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嫡福晋们的领头人,让几位阿哥的嫡福晋们都听她的,三五不时就要与她作伴,陪她说话,阿哥所里的那几位嫡福晋,都还是同大福晋交好的。”
“主子,大福晋此番过来,必定是觉得主子的进宫威胁到了她的地位,所以,她便来咱们毓庆宫试探虚实了。大约心里还想着,若是主子软弱,就将主子也收服了的算盘,却没想到主子是这样的。她此番吃了亏,往后也就不敢小瞧主子了。”
“只不过,方才奴才从旁瞧着,三福晋似乎同大福晋的关系并不好,言语之中,三福晋好像是向着主子的。至于四福晋,话不多,奴才瞧不出四福晋是个什么心思。”
“主子,要不要想个什么法子,暗中惩治一下大福晋对您的不敬呢?”
石心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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