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事儿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再也不能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了!
胤礽到了正屋这边,守在外头的秋蝉冬月等人见了他来,都要过来给他行礼请安,胤礽淡淡一个眼神过去,众人秒懂,一个个的又都止住了前进的脚步,继续站在原地装作木桩子,也不动弹了。
胤礽那意思很简单,这些时日,秋蝉冬月等人也算是领悟了。
只要看见胤礽那样的眼神,她们便知道,太子爷这是要她们安静守着,就当没看到他来。
胤礽也给了李元福一个眼神,示意李元福在外头待着,然后,他便一抬脚往屋内去了。
他是打算直接去问问石心玉,问问她小李佳氏在这里做什么的,可谁知还未进到内屋,尚在隔间之外,就听到了石心玉和杜嬷嬷在里头说话,而素日在屋内伺候的杏花春雨则不见踪影。
胤礽的脚步稍稍慢了几分,正巧听见里间石心玉与杜嬷嬷的对话。
“嬷嬷,我好困了,您要是有话,咱们明儿再说吧!”
“主子,奴才都憋了好些天了,前些日子奴才只是冷眼旁观,瞧着主子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不曾开口,只当主子心中自有筹谋,会妥善处理此事的。可近几日来,这小李佳氏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主子却还纵着她,一点要处置此事的动静都没有,奴才实在是不晓得主子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还请主子今夜明示奴才主子的心思,否则,奴才今夜又要睡不着了!”
听这话音便知道,这会儿里头是一个困得要命,一个却心急得要命,两个人都没心思关注外头,是以,也都没有听见外头胤礽进来的脚步声,胤礽过来,又不让奴才们给他请安,所以这会儿主仆两个也压根不晓得,她们在内室里这样私密的对话,竟对隔间外的胤礽现场直播着。
胤礽听着这一番话,眉峰深蹙,杜嬷嬷这话的意思是说,小李佳氏像如今这般作为已有好些日子了?她扰石氏安寝,已非这一日?
既如此,石氏为何还要忍着?他倒同杜嬷嬷一样的疑问,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就这结果来看,已是胤礽十分不喜的局面,若依胤礽的意思,直接处置了就是,何须一直忍着?
胤礽心中满腹疑问,也不做声,刻意屏住呼吸,指望着杜嬷嬷能从石氏口中问出答案来给他解惑,便越发认真倾听内室的动静了。
只听得内室安静了一阵子,便传来石心玉的一声轻叹,而后,便听见她那清亮圆润的声音道:“好吧,嬷嬷既然想说这事儿,那我就同嬷嬷说说吧。横竖总是要叫嬷嬷放心才是。”
一语言罢,又听石心玉问杜嬷嬷道:“嬷嬷既然冷眼旁观数日了,那您想必也有些自己的想法了,您不妨同我说说,您瞧着小李佳氏这些时日的作为,她是想要做什么呢?”
“嬷嬷想必也知道,她打着感谢我陪伴我为我解闷的旗号来我屋里同我弈棋,这绝不会是她真正的目的。”
杜嬷嬷回答的很迅速:“奴才知道的,想必主子也知道,小李佳氏日日来这里陪主子弈棋,便是为了在这里能遇上太子爷。好叫太子爷看见她后想起她来,便从此留了个心眼,然后记起往日情分,再来后院时,便会往她那边去。”
石心玉道:“不错,嬷嬷说的正是这个话。”
“太子爷与我成婚后,大半个月不入她们的屋子,也不去瞧她们,只在家宴那日见了见她们和孩子们,如此情形,她们自然是忍耐不住的,既是忍不住了,蠢蠢欲动之后便要付诸于行动了。旁人倒也罢了,之前也不见得有多得宠,如今这样的日子,她们倒也能忍,唯有这个小李佳氏,从前我没来时,她是最得宠的,如今我来了,她受了太子爷的冷落,自然是忍不住了。”
“先前她就有些蠢蠢欲动,屡次三番想要试探我,我瞧出苗头来,就都给她掐掉了,那倒不是我故意打压她,实在是她不安分,惯用旁门左道的法子争宠,我实在是瞧不上。何况我压制她的那些事,太子爷也是知道的。如此一来,她倒也安静了这么长时间,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这回,她不走旁门左道争宠了,倒是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想要在我这里做戏,装作偶遇太子爷的模样,便以为我瞧不出来么?我其实都晓得,只不过未曾点破罢了。”
杜嬷嬷闻言,便忍不住道:“主子既然心里都清楚,为何还不处置了她呢?”
“难道主子就愿意给她如此利用,还容得她如此放肆,在主子这里偶遇太子爷,让她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