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时间是两天~么么哒 号码是他从张文浩哪里威逼利诱弄来的, 自己去问她, 就没什么惊喜了。
“你问了我也不告诉你。”
“你真无聊,没事我挂了。”阁楼的隔音效果不好,她妈走到楼梯口, 就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梁叙拉上房间里厚重的黑色窗帘,坐在椅子上,背往后一仰,声音竟然能听出丝丝疲惫,“别挂, 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吧。”
深夜难眠, 也难熬。
宋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只要往床上一趟, 眼睛一闭就能睡得死过去的人, 她理解不了无法入睡的人。
“聊什么啊?”两个人的关系比一般的同学要熟悉,可又没有熟稔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他和张文浩是不一样的。
梁叙长叹一声,“算了,你把手机开着,我听听声就好。”
宋词捂着嘴, 声音放低了不少,就怕惊动了她妈,“那我就放在枕头边, 你这毛病可真奇怪, 这样就能睡着吗?”
“你说什么, 我听不见。”梁叙笑道。
“不理你了,我洗澡去了。”宋词最讨厌别人逗她,烦人。
宋词的房间里是没有卫生间的,她从衣柜里翻出来要换洗的衣服,抱着衣服就去冲了个澡,等她弄的干干净净回来时,还捡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梁叙还没有挂。
宋词铺好被子,爬上床,头靠着软软的枕头,呼呼就入眠了,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想,梁叙一定是喜欢她。
梁叙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墙壁和黑色的床单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毫无血色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眼眸低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笃笃笃”房门的响声惊动了他。
“我可以进来吗?”这是赵蕴卓的声音。
梁叙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放,穿好拖鞋走到门边,大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妈,有什么事吗?”
赵蕴卓还是一副淡然无争的模样,“到客厅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梁叙跟着她进了客厅,赵蕴卓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也给他倒了一杯,她轻抿了一口,而后问:“又睡不着了?”
“恩。”
夜越深,困意就越浅,多数时候梁叙就只是睁着眼,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你就是一天想太多了,才睡不着的。”赵蕴卓对儿子的失眠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尽量开解他。
梁叙也喝了一口她泡的花茶,闻着很香,但喝起来偏涩偏苦,一丁点甜味都没有,他直截了当,“妈,你直说吧。”
儿子从小就聪明,铺垫够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她放下杯子,望着他,“你父亲想让你出国念书。”
梁叙眼底闪过讽刺的笑意,勾唇讥诮道:“谁?”
梁叙和梁其远关系崩的一塌糊涂,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现在的他们一见面就是天翻地覆的争吵。
赵蕴卓放下杯子,开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如果你同意,那就去,你只要好好念书,其他的事你不要操心。”
“这是他的意思?”梁叙含笑问道。
赵蕴卓点头,“对。”
梁叙将腿架在茶几上,姿态散漫,“妈,那你怎么想的?”
“我和他是一个意思。”赵蕴卓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未来是你的,有好的机会就要把握,这件事我没意见,不过你自己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
梁叙笑了笑,“妈,我不会去的。”
赵蕴卓也猜到他会这么说,她挑眉,“不是跟他置气?”
梁叙对梁其远就是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从前还会有怒气,如今就连生气都懒得生了。
“他还不值得我跟他置气。”
“那你自己跟他说吧。”客厅里有些凉,赵蕴卓裹紧披肩,起身说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好的,晚安。”
这一晚,梁叙睡得还不错,最起码一整夜下来就醒了两次,期间还听见宋词说梦话了,叽里咕噜的他没听懂,应该说的是方言。
早七点,宋词到了教室,她现在都不用接梁叙的作业本抄了,自己就能写完,只是早上喜欢和梁叙对答案,正确率在百分之七十这样,好几个老师夸她学习进步了,就连班主任都对她刮目相看,觉着她开窍了。
宋词经不得夸,别人一夸她,她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不过被夸过后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写作业都乐滋滋的有了盼头。
梁叙到教室的时间要早,她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早。”
“早。”梁叙将板凳转到她的方向,刚好能正对着她的脸,他忽然说:“我问你个问题。”
宋词才把吸管给戳进牛奶瓶里,吸了一口,“你问。”
“莱树,唔心剥恁,这是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他嚼字,口齿清晰,但头一回说方言还是绕口。
宋词口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靠靠靠,他是跟谁学的?
“这是方言,你问这个干嘛。”
梁叙才不会告诉这是她昨晚说的梦话,他开始忽悠,“高一的学妹今早把我拦在路上,跟我说的,我听不懂。”
听不懂最好了!现在高一的胆子都这么大了吗!?都敢拦学长,要亲亲了?
这句话的全部翻译是,梁叙,我想啵你。
宋词的手指甲陷进了掌心,都发觉不到痛,她咬牙切齿道:“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恩,你说。”他洗耳恭听。
“她说你长得丑。”
梁叙一听就知道她的扯谎,本来他没有那么有求知欲,现在嘛,倒是想弄清楚这句话到底什么含义。
“哦?”
“哦什么哦,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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