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让她出宫的事,在别的事情上面,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义正言辞的拒绝过她。
所以夏情欢心里本能出现一丝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慌乱来自何处。
“为什么?我也懂一点医,虽然我学艺不精,但是好歹也能帮到你一点,我……”
“欢儿,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男人捧着她的后脑亲了上去,她茫茫然的没有挣扎,直到男人退离她的额头才反应过来。
权墨栩又道:“你在我身边,我会忍不住看你,无法静下心来。所以你乖,我很快就好。”
“……好。”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哪怕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只可惜当初她跟他学医的时候没有顺带着把蛊一起学了,半点都不懂,现在只能听他的。
权墨栩关门之前,还找了轻狂来看着。
并吩咐道:“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皇后,包括你。”
“是,属下领命!”
权墨栩听到应答,这才转身进屋。
饭团的脸色不算很差,虽然刚刚中蛊的时候确实诱发了他体内某种东西,身体状况比较不稳定,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毕竟子母蛊三个月后才会发作。
只不过,诱发的那一瞬间,如果发作的不是子母蛊,那又是其他什么?
当初夏情欢带饭团进宫的时候说他身体不好,他们都以为是因为体虚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而这些秘密,似乎连夏情欢也不知道。
叶落瞒着她,为什么?
权墨栩眉心深深的锁着,将孩子抱起来。
他取了药箱和碗,包括他从太后那里拿来的母蛊,摆在面前的桌上。
有些怀疑即将得到验证,有些秘密或许就要被揭晓……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那叶落和御司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
“饭团,别怕。”
男人嗓音低低的落下两个字,便取了刀片来,在饭团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孩子原本不是个爱哭的,可到底是个孩子,在这样的疼痛下,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夏情欢紧绷的神经被这一生啼哭吓到了,险些冲进来。
幸好轻狂拦着,“娘娘,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去。”
小饭团哭个不停,权墨栩拍了拍他的背,动作却没有任何犹豫。
他将死去的母蛊从金鼎中取了出来,放在这孩子的伤口上,然后同样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割了道口子,紧紧贴着饭团的伤口。
萧掌门说,唯有血脉至亲,方能引蛊……
……
夏情欢在门口整整站了一个半时辰,动也不动。
孩子的哭声一声比一声揪心,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狂躁不已,说不出的抑郁,甚至是心痛。
回来以后,一定要快点把孩子还给叶落,否则……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将饭团占为己有。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
夏情欢踱来踱去的脚步蓦地停下来。
转身一看,男人英俊深沉的脸迎着阳光呈现在眼前,浅金色的光晕环镀周身,恍若神祗。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权墨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