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天气转晴。
徐源意气风发的过来喊林简去食堂一起吃早餐。孙雯雯看到林简后脸色立马沉下来,换了个靠边的位置。
最晚过来的是陈淮,睡意惺忪,眸光却是毫不掩饰地看向徐源身侧的林简。徐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风了,和陈淮对视的时候,手一欠就去搭林简的腰间。林简走得稍快,朝前一晃,他这手只碰到林简的外套,就显得有点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小猥。琐,偏偏被门口方向过来的陈淮看了个全。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徐源觉得自己眼下就深刻地体会了一把这种感受,因为陈淮居然朝他不置可否地笑笑,含义了然。
“林简,你坐着就行了,我帮你盛粥。”徐源发挥失常后并不气馁,依旧绅士地帮林简拿早餐,虽然早餐其实简单的只有稀饭和水煮鸡蛋而已。他觉得,以自己小鲜肉的颜值和来历不明的粗人陈淮相比,自己应该还是胜券在握的。
徐源又帮林简拿好餐具,见林简吃鸡蛋只吃外面的蛋白,圆溜溜的蛋黄齐整的放在餐具边上,“我最喜欢吃蛋黄,别浪费!”徐源说完后伸了筷子过来把圆溜溜的蛋黄夹到他自己的餐具里。
“嗯。”林简顾自低头喝粥,她做什么都像是在赶时间,动作利索。
徐源如愿把林简的整个蛋黄都吃下去,这才扬眉吐气地朝不远处的陈淮挑挑眉,就差用唇语说出来,“我喜欢的女人,你别打主意了!”
陈淮视若无睹。
看来自己的气场偶尔也是能派上用处的,徐源心情大好的想道,他喝了几口稀饭,突然察觉到鼻子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滑下来,他狐疑地抹了一把,随即见着手上沾了好多血迹,立马被吓了一大跳,“艾玛,我怎么流鼻血了?”
林简抬头看了一眼,从餐桌正中央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递给徐源。
“林简,我印象里长这么大从来没流过鼻血,该不会是得了白血病吧?”徐源忧心忡忡。
林简见他脸色发白,难得搭理一句,“可能上火了,我有带降火药,待会回宿舍拿去泡一杯。”
“嗯。”徐源点点头,话音刚落他就留意到对面的陈淮嘴角边又浮起熟悉的笑意,淡冽如风,又像是看小屁孩把戏似的犀利,一眼就能看中他人的心思。出于男人的直觉,徐源莫名开始动摇刚才分析好的胜算,“前几天刚被蚂蝗吸饱血今天又流鼻血,我现在估计是贫血了,头好晕。”徐源可怜巴巴地开口,脑袋有意无意地往隔壁的林简肩上靠去,整个人看着很虚弱,只是嘴角却朝对面的陈淮露了个蜜汁微笑,半是回应半是挑衅。
果然,下一秒陈淮就对林简闲闲开口,语调慵懒,“教他抽根烟就没事了。”
“真的?”林简将信将疑,她这人吃软不吃硬,虽然察觉到徐源抽风的往自己身上蹭,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也没同他计较。
地上已经扔了好几团带血的纸巾,林简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迅速点好一支递给徐源,“你抽抽看。”
“我这种三好学生不像你们这些步入歧途自暴自弃的社会人士,我烟酒不沾的!”徐源语气铿锵,提到‘步入歧途自暴自弃和社会人士’时,眸光一个劲地往陈淮身上飘过去。
“很简单,深吸一口就好了。”林简现场教学,“好吧,那我试试看。”徐源对林简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的,接了燃到一半的烟蒂过去,他重重吸了一口想要学着林简的潇洒姿势吞云吐雾,虽然是吐了大半烟雾出来,他自己却是咳得够呛。
“妈呀,呛死老子了。”徐源好不容易止住不咳,原本白净的脸上都被呛得通红,他一脸哀怨地抱怨起来,顺带望向不远处的陈淮,徐源总觉得有什么大坑在等着自己。
下一秒,饶是林简也被吓了一跳,正有一条吸饱血的大蚂蝗从徐源的鼻孔里慢悠悠地钻出来,紧接着看到这个场景的孙雯雯开始尖叫,还伴随着她夸张的作呕声。
“我是不是又流鼻血了?”徐源感觉到有冰冰凉的东西蠕动出来,他打算用手背去抹,林简想明白陈淮的意思,左手拉住徐源的手背,忍着心理不适,右手把燃到一半的烟头放在徐源鼻翼前面去熏。
“怎么了?”徐源有些发懵,不过看看章凌波和孙雯雯凝重又带恐惧的神色,他自嘲地问了一句,“我这症状该不会真的是白血病的先兆吧?”
不到半分钟,整条长蚂蝗就从陈淮的鼻孔里钻了出来,林简依样学样的用烟头烫了下蚂蝗的后半截,那蚂蝗一缩,整条翻滚下来落到地上。
“卧。槽!”亲眼看到这么大一条胖乎乎的蚂蝗从自己脸上掉下来,估计还是从鼻孔里钻出来的,当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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