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简,你去哪?”剩下徐源一脸紧张地看着林简。
“巧了,同路。我打算去学校当志愿者支教,不过还没定下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林简同样神色如常。在这三个小屁孩面前,林简觉得以自己和陈淮的演技,够得上影帝影后的级别了。
“哇塞太棒了!到墨脱后,我做东,请大家好好抽一顿!”徐源本来无比担心会在这里和林简分道扬镳,短短几天,他甚至都还没拿到林简的手机号码,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兴奋异常,徐源说完后转身朝向林简,张开双臂想要给林简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源的确是激动地有点失控,他欢天喜地的朝林简张开臂膀的时候,都没留意到原本闲闲站在他旁边的陈淮突然身子一侧转了位置,伸手挡在他自己的前面,徐源兴奋地都顾不上仔细看,实实在在的往陈淮身上扑去,还好陈淮先见之明以手去挡,徐源拥抱到一半就打住了。
“本人性取向正常。”陈淮一脸无辜地开口,像是在冠冕堂皇地拒绝徐源的美意。
要是被没在现场的人听到,准以为是徐源主动想要和他搞暧昧。
明明是你挡了我的美人抱,居然还有脸反咬我一口。
忒不要脸!徐源在心里奚落了陈淮一句,面上隐有尴尬地应道,“你误会了,本人的性取向也很正常。”
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后,司机就熟门熟路地把一帮人送到他们要去的那所学校。
络腮胡投奔的是个身形削瘦的男子,叫王荣杰,戴着副厚厚的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乍一看还挺难想象眼前以他这么孱弱的体格会跑到这里来,并且还在这边支教了好几个年头。得知地质学专业的徐源他们过来完成暑期实践的课题任务,王荣杰有些腼腆地把他们带到校长办公室那边,他自己先回宿舍,估计是和络腮胡叙旧去了。任课老师兼副校长牟其在,带他们先去校园里转了一圈。
牟其没有特别询问林简和陈淮,两个人也乐得混在徐源他们队伍里,跟在牟其后面转了一圈,这里的条件和东部地区自然是没办法比,不过他们之前的心理预期本来就不高,所以落差也不是很大。
没逛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徐源本来还掇撺大家去县里的餐馆去吃大餐,不过大家伙都已经累得快趴下了,提议改天再去。牟其做了几个家常菜,烧得不怎么样,大家伙照样狼吞虎咽吃得一干二净。
等到吃完晚饭,牟其给大家分配了下宿舍。
好在闲置的宿舍够他们住。
林简到房间后,迫不及待的脱鞋。走了这么多天,又是经常走水毁路,脚底上早已经泡的发白,夹杂几个被磨破的血泡,只不过腿都快废掉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这点血泡都察觉不到疼了。
林简换上拖鞋,从背包里掏出汗馊味的衣物拿去浴室里洗了起来。和前几天的风餐露宿,此时有个落脚的宿舍已经很奢侈了。
她洗好衣服后就开始洗澡,脱下衣物后,才察觉到腰间大腿上有好多处淤青,手指带过还隐有痛觉,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陈淮加上来的体重撞击导致的,否则光以她自己的身架和体重,不会有这么多处外伤。
洗了个澡,林简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把刚换下来的衣物也迅速漂洗了挂在浴室里,弄好这些后她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
“我。”熟悉且欠削的声线。
“睡了!”林简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倒胃口。
“有事。”
“有事也等到明天再说!”
“和你有关的事情。”
“那也等到明天再说!”
“有人等不了!”
“谁等不了?”
“开门了就告诉你。”陈淮今晚的耐心出奇的好。
林简被他扰地不胜其烦,懒得再和陈淮长聊下去。换穿的衣物都洗了刚晾着,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睡衣,把湿哒哒还在滴水的长发捋到前面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不过也只开了很窄的门缝而已,一脸不悦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她一开门,陈淮就已经伸手去推,她察觉到他的用意顺手就想把门给关上,力气方面,和他去争显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陈淮轻松推门而入,顺便还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到底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林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地应道。
陈淮像是没听到她的催促,闲适地往宿舍里唯一的木凳走去。
“刚才你说谁等不了?”
“我。”陈淮不客气地落座。
“我现在没兴趣听这事了,我要睡觉了,请回吧。”林简说完后往床沿边走去,和他尽可能保持最远的距离。
“你今天捡起的那把手链里是不是有一串正品,橄榄形,上下是乳白色的垂叶纹,中间的褐□□域是波折纹。”他在和她求证。
“我捡的时候是随手捞的,不记得有没有你提到的这个东西。更何况,我一抓一大把,又没单独拎出来看过,哪里知道正品赝品。”林简推得一干二净。
“隔空看看都能断定天珠真假,对你的专业能力,本人很有信心。”陈淮不紧不慢地地提醒起来。
“那你是抬举我了,本人其实时常判断失误。没别的事,我要睡觉了。”
“如果没被调包的话,这是刚从日喀则墓地里盗出来的文物,价值无法估量。但是对方反侦查意识很高,有存在故意使计调包的可能性。为免浪费更多的人力,我需要核实下事实。”明明是求她帮忙,他却说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林简一上手就觉着那颗天珠和平时的老天珠有些不同,不过压根没有想过会是极其珍贵的出土文物,前阵子她刚从媒体上看到日喀则那边考古有新突破,那会还想着那边条件简陋会不会容易被不法分子得手,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只是,眼前在问的是陈淮,他一出口她就想削他,“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吧。”她说完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头一回和他聊得神清气爽。
他虽然不动声色,不过她赌他这会应该挺想知道答案的。
“难道你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废话!”
“还惦记着昨天被我压的事情?”他目光如炬,望向她淤青的膝盖。以他那会摔下去的角度姿势来看,她腰间和后背上的瘀伤应该会更多,有点情绪也正常。
“压你妹!”
“我说过了本人没有妹妹。不过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公平起见,让你压回去,正压反压侧压,随你便。”他说完后闲闲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副任凭她处置的德行。
“操!”林简觉得和这个男人已经无法用正常语言交流。
“昨天就提醒过你,女孩子动不动提‘操’字,听着不体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操’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自在地纠正林简的说辞。
林简听得窝火,搁在他前面的小腿突然弓起往他的裤裆位置踢去,她气恼之下都没顾虑到万一踢中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踢出去时又快且狠,就等着他惨叫求饶。
未料到他身体不可思议地飞快一侧,轻轻松松避过,还有心思和她扯蛋,“虽然是硬不过三秒的大爷,总归是聊胜于无,不知道哪里碍着你了要对我兄弟痛下杀手。”
林简本来以为自己就够牙尖嘴利的了,和陈淮一比,她觉得自己这张嘴都算不上什么了。
“大爷,络腮胡手上拿的是真品,你早点去把他缉拿归案,少在我这里耗功夫了!”
“早说不就完了。”他等得就是林简的这一句,说完后应景地吹了个口哨,“谢了。”这是他头一回和她道谢,四目相对,林简察觉到他的眸光里难得夹带着一丝狐疑的茫然,她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才意识到刚才去踢他身体后仰长发都荡到后肩上去了,胸前的睡衣已然湿透大片,毫无保留的现出她真实罩杯的曲线,怎么看怎么像欲。拒。还。迎的香。艳。勾。引画面。
“虽然不了解这玩意怎么做到和我兄弟一样能伸能缩,不过我收回昨晚的话,你的胸不平也不辣眼睛,相反,还挺养眼的。”他又看了一眼,颇有深意地改口。
外面夜色幢幢,他翻回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怎么仔细看落脚的地方。林简还真的有点担心他会踩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陈淮就已经回到屋里,飞快脱衣脱裤脱鞋随便往地上扔去,又把林简刚才放在一边的衣服和换下的bra都凌乱扔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的布置好这一切,门口处已经传来敲门声。
“来打探情况的,我去开门,你躺到床上。”陈淮交代了一声,林简迅速躺到床上,想想又特意晃出半截小腿挂在床沿边,身子则是侧躺背对着门口方向。
“谁啊?”陈淮佯装不解,隔空问了一声。
“我,店老板。”店主应道。
“什么事?”陈淮穿上拖鞋,像是被扰了清梦似的,语气明显不快。
“刚才忘记把蚊香给你们了,怕你们晚上被蚊子咬,特意送过来。”店主看起来很清闲。
“这里挺冷的,应该没蚊子,用不到。”陈淮依旧没有动身去开门,说完后争分夺秒恢复吐息。刚才他从外面翻回来,时间太赶,到这会呼吸还是明显起伏着。
“你们第一次来不懂,这里温度再低还是有蚊子的,一旦被叮到长的包很难消肿,有些人症状厉害的还得去县里的医院挂盐水,你们还是点上蚊香保险点,省得明天起来怨我这里卫生状况差。”店主站在门外,很有耐心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