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林简本来想问下陈淮什么时候会去边防站,好端端被姚喜报提了这么个尴尬的话茬,她觉得还是明天再问好了。
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后半夜忙于救火疲于奔命,今天又翻了大半天的雪山。林简觉得自己的体能快近临界值,她把睡袋拿出来,早早钻进去入睡。
周遭火光冲天,她一路狂奔。可是再怎么努力,那火势很快就冲了过来,要将她整个都噬灭。
高温炙烤,她很快就窒息了。
救命!林简想要歇斯底里地呼救,可是嗓音全哑,发不出一点的动静。
林简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吞咽了下疼得冒火的嗓眼,还没来得及睁眼,滚烫的额头忽然落下干燥温暖的触感,还有点熟悉的糙砺感,让人莫名心安。她迷迷糊糊中往那点宜人的体温蹭去。
“陈队,她是生病了吗?”耳边还能听到姚喜报的问询声。
“发烧而已。”借着月色,陈淮都可以看清林简异常潮。红的脸颊,刚才伸手探触,起码有四十多度。
“陈队,你怎么发现她发高烧的?”姚喜报看来是个话捞子,继续发问。
“去烧点开水。”陈淮隐有不耐。
“哦。”姚喜报点点头,百依百顺地半夜开火烧水。
好不容易听到姚喜报远去的脚步声,林简正打算睁眼起来,没想到额头重新落下干燥的触感,她这会浑身都烫得着火了似的,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着,的确舒服许多。刚醒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烧糊涂的错觉,这会却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男人的确是自己更清楚,不过硬多久就需要别人的考验了”耳边鬼使神差地回响起陈淮吊儿郎当的声音,本就灼烧的脸颊更加发烫。
见鬼了!林简神智清醒回来,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是这个时候醒来,要多尴尬就多尴尬。林简设想了下待会面面相觑的场景,只得继续闭眼假寐。
刚才一交手,林简就知道和面前之人动粗完全是自找苦吃。
幸好,下一秒,他已经松手。
她正打算抬手揉下被他紧扣过的手腕,没设防他忽然伸手过来。
“你干嘛?”她警觉地后退数步。
随着侧边被他的掌心带过,下一秒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个烟盒,“没人告诉你高反不准抽烟么?怕你控制不住烟瘾,我就做下好事代劳解决下好了。”
“还我!”她下意识地飞扑过去。
“有本事就自己拿回去。”陈淮并没有看她,只是把那烟盒举过肩头,丝毫不以为意地往前面走去。
妈的!林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去。
一直走到孙雯雯的房间外,林简直接学着就地攀爬的动作,左手攀在他的肩呷,右手高举过肩,打算一把将她自己的烟盒给抢回来。
他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她的右手刚高举起来,他已经利索地把烟盒放进他自己的裤袋。
她的右手改而利索地去拽他的裤袋。
“淮哥,还没睡啊?”隔壁孙雯雯的房间突然开门,她应该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本来想出来打声招呼,这一看,见着林简整个人都后贴在陈淮的背上,孙雯雯立马看得火冒三丈起来,她还没发作,耳边已经传来林简的撒娇声,“淮哥,你怎么说硬就硬呢?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孙雯雯听得面红耳赤,砰得一下,她已经赌气地把房门给重关回去了。
“进修过表演系?”陈淮身上还挂着猴子似的林简,他脑袋微微后转,面无表情地问道。
“天赋好没办法,鄙人是自学成才的。”林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之后从他后背上溜下来,清了清嗓子,“硬。不过三秒,怎么回事?知道你郁闷,这包烟就当姐们赏给你压惊用了!”声音清亮地附近几个房间都应该听得到,她说完后随意吹了个口哨,像是随意将至的夜莺啼鸣。
一觉好眠。
第二天孙雯雯一路上都没好脸色,不过好歹没有招惹林简。到达汉密后住了一晚,第三天早上出门时,大家伙都扎好绑腿。
林简在此之前也没经验,依样画葫芦地扎好绑腿。
虽然有心理准备,随着到了蚂蝗区,一抬头就看到林木枝叶上全都是密密麻麻地蚂蝗,饶是林简这种习惯重口味的人都有点心理不适,而孙雯雯更是时不时地发出惊悚的尖叫声。
大家伙走到半路,挑了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吃午餐补充体力。
其中爱美的徐源最惨,他把绑腿解开,裤腿一捋上去,白净的大长腿上面起码悬挂着十几条放大版的蚂蝗,上面遍布血水,看着很是吓人。
“艾玛!”徐源被吓得脱口而出,吸饱血的蚂蝗像是变异放大的虫子,徐源惊惶之下捡了片叶子抵在手上,之后用力去掸吸血吸得正欢的蚂蝗,他一用力,其中一条最粗壮的蚂蝗硬生生被他捏爆半条,只不过连着头部的半条还是扎在皮肤里,不安分的往外蠕动,看着令人作呕。
孙雯雯吓得大惊失色,迫不及待地让章凌波帮她一起检查她身上有没有这作呕的吸血虫。
林简看着徐源被蚂蝗恶心地脸色发白,找了根树枝在手上打算用这个帮徐源小腿上的蚂蝗踢走,她一边尝试着用树枝勾走蚂蝗一边淡淡开口,“你心也够宽的,这么多条蚂蝗挂在你腿上吸饱血了都没察觉到,这一溜的腿毛都白长了!”
“流年不利!不过你也不亏,好歹近距离欣赏了小爷的大长腿和腿毛!”徐源的确没有林简胆子大,不过口头上依旧不认怂,还有精力和林简油嘴滑舌。
他话音刚落,陈淮忽然走了过来,闲闲看了一眼徐源惨不忍睹的小腿。
“你该不会也迷恋上小爷的盛世美腿了吧?”徐源和陈淮接触不多,走到这里大家伙都差不多要了半条命,就他淡定地像是长途散步似的,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他这人一激动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陈淮打量了一眼,右手拿着的塑料袋口忽然对着徐源的小腿倒了下来,随即有白色的颗粒洒在蚂蝗的区域,没多久,刚才还精神抖擞各自蠕动的蚂蝗就萎下来化作一滩黏糊糊的体.液,看着同样令人反胃。
“啊啊啊!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秘术化。尸粉?会不会让我的皮肤过敏留下后遗症?”徐源后知后觉地弹跳起来。
“大哥,你有没有点生活常识,盐都没见过吗?”林简想明白用盐让蚂蝗脱水的原理,将了一句徐源。
“真的是盐吗?”徐源被蚂蝗弄得有点神经质,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几秒后好歹也是轻声和陈淮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