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拿出三张大钞,“一个房间。”
“嗯。”开店的是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不过打扮却像是地道的藏民,他拿钥匙的时候多看了两人一眼,不解地搭话,“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女朋友图新鲜非得来,走过一趟下回都不来了,路上车都没看到过,太他妈的累人。”陈淮说完,右手极其自然地搂在林简腰间,隐有不耐地训话,“想一出是一出,腿都走废了,晚上再收拾你!”
林简瞪他一眼。
店主会意地朝陈淮露了个男人间才懂的笑意,“朝前面的小路一直走,明天再走半天就到县里有公路了。路过这里的要么是迷路要么是图个新鲜,两口子也难得出来一趟,晚上早点休息。”
“嗯,生意好么?”
“现在是淡季守店而已,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今天倒是来了几个。”店主说时递了钥匙过来。
陈淮接过钥匙,搂着林简的腰间往侧边的木梯走去。
一直走到二楼那边,林简低声咬字,“还不把你的爪子拿开!”
陈淮松手,伸手去开房门,视线却是打量起走廊上全部紧闭的房间。
推门进去后,没想到里面虽然简陋居然有洗手间。
林简进去后立马迫不及待地洗了把脸,她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低声问道,“现在要做什么?”
“你先去洗个澡再说,洗好后换上睡衣。”陈淮站在窗边,视线望向窗外的院子。
“你想干什么?”林简一脸戒备。
“放心吧,全身都没几两肉,我对你兴趣不大。”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冷冷开口。
“别装神弄鬼的,要我配合你就告诉我你的计划。”林简语气坚定。
“洗好澡,你穿睡衣去隔壁敲门借东西,告诉我隔壁房间的情况。”
“干嘛要我去?”
“你是生脸。”
话已至此,林简翻白眼归翻白眼,还是去背包里拿睡衣。
水龙头的出水口小得像是尿壶似的,林简洗了好久才出来。她出来后就见着陈淮居然和衣躺在床上,看到她后面无表情的开口,“过来。”
她走过去,声音虽然放得轻,还是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做戏做全套,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他的声音同样放轻,只不过话音刚落,忽然一把将林简拉至身边,林简跌到床上和他侧脸而对,“你要是敢脱裤子,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不脱裤子你也能超常发挥的话就最好了,现在开始吧。”他斜斜看她。
“开始什么?”
“这把年纪没看过毛。片么?片里怎么叫的你就怎么叫!音量至少让隔壁听到。”
林简:……
她再次深呼吸了下,忍住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轻咳了下嗓子,憋了好一会才发出点诡异的声响。
“大姐,你是声带受损了吗?”他性。冷。淡似的开口,下一秒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的睡衣偏薄,他这一巴掌落下来,林简甚至都能听到清脆的回声。
几天没有剃须,他的下巴脸颊上已经新长出暗青色的胡渣,又扎又硬,她脸颊被那点若有若无的糙感带过,身上像是骤然被电流击过,她无意识地战栗了下,终于决定乖乖配合。
“老大,你说得有道理,那咱们赶紧追吧。这么好的发财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干了这一票,咱们都可以金盘洗手回老家了。”
“嗯,那走吧。”
没多久,脚步声和交谈声都逐渐远去。
林简确认脱离危险后,右手掌心撑在地面上,立马起身和陈淮保持着安全距离。
刚才和陈淮。。而卧,她原本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像是无声漾开的泠泠波光,看得人晃眼。
林简刚站直身子,明显嫌弃地瞥了眼陈淮胀鼓鼓的某处,语气生冷,“你大爷的,没见过女人是吧!”
“女人是见过不少,不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的确是没见过。”他堂堂正正出声,并不觉得高昂的某处羞于见人。
“谁他妈投怀送抱了!”他一开口,林简就被激得气血翻涌。
陈淮没有理会林简的激动情绪,他起身看了下前后,至少这几分钟内还是安全的,“不想感冒的话把里面的衣服脱了。”
“脱你妹!”林简看了下被他卷成一团扔在旁边的其余衣物,上面沾满了细小的泥块,这衣服没洗过肯定穿不了。
“脱好后平铺晾着,这里风大,干得快。”他无所谓地提醒起来,说完后开始去脱他自己身上的线衫。
林简见他利索地脱掉毛衣,里面只剩一件暗灰色的短袖T恤,他身上流畅起伏的肌肉曲线看得一清二楚,她戒备问道,“干什么?”
林简话音刚落,他手上的毛衣就砸了过来,她手一扬接住,刚脱下来的毛衣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有些烫手。
陈淮脱掉毛衣后不再搭理她,重新匍匐保持刚才的贴地姿势。
林简看他这样子,估计得要在这里等上大半天。她身上穿的打底衫濡湿在身上并不好受,林简想想还是侧到他身后,半蹲下来,飞快的换上他给的毛衣。
她刚换好,不远处就传来了新的脚步声。听交谈声,应该是新的一拨人。
流年不利!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招惹多少人过来!
林简心里惦记着姚喜报的现状,只不过来往的路人一茬接一茬,而且个个手上都是带着家伙,有过刚才的经历,她这会已经摸索出规律,学着陈淮的匍匐姿势,尽量把身下浅坑的地理优势利用起来,把胳膊枕在最前面,没几分钟林简就被咯得受不了,她把旁边被他随意打成结的衣服解开,垫在自己的手臂下,这才稍微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