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的危险期,那就没事——”
笙歌自己是医生,很清楚医生的话代表着什么。
她之前看到过他身上的伤,心脏处很明显的疤痕,他说是两年前受得伤,离心脏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他当时轻描淡写的说,他在部队的时候是兵王中的兵王,他的命是部队的,普通的子弹打不死他,他现在的命是人民的,那些子弹更伤不了他。
小哥说得对,这些子弹是伤不了他,不过是四十八个小时而已,他一定可以醒来的。
重症病房,笙歌穿着无菌服才能进去,季南风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紧闭着,嘴唇苍白,笙歌从未见到过如此脆弱的季南风。
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一直生龙活虎,神气活现的,现在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笙歌真的接受不了。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小哥受伤的事家里人还不知道,他昏迷前特意交代过,不能给家里打电话。
季老太太的身体受不得一点刺激,要是知道她最心爱的小孙子受了伤,肯定受不住。
季南风特意交代过,再加上他平日里回家也没个准点,所以,季家人也没怀疑,只是,大概是是母子连心,沈佳然一大早心就慌得厉害,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吃饭的时候勺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沈佳然的仪态可以列进淑女课程的教科书里,鲜少有这样的时候,季青山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最担心的自然是小儿子,可心事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表现出了,忙道:“没事,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要是偶尔一次就罢了,总是失眠的话让笙歌那丫头帮你开几幅安神茶。”老太太开口道。
“我知道了,等会我打个电话给笙歌,让她回来一趟!”沈佳然点头应下。
老太太饭量很小,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擦了擦嘴,从位置上起身,沈佳然赶紧起身扶着,老太太一边走一边道:“笙歌说昨天去试礼服了,都很合身,这是我们季家孙子辈的第一场婚礼,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小五子平时我是人影都看不到,你去和他说,让他把婚假给我请好了,别到时候找不到人影!”
“是,儿媳记下了,等他今天晚上回家我就给他说!”
季南风距离手术后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小时,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张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流了出来:“嫂子,都怪我,我该死!”他不该不听老大的话,擅自做出决定,暴露了自己,对方的人要杀人灭口,老大是带人救他和他的线人,这才出了事。
笙歌生生把到眼边的泪给憋回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季南风,氧气罩遮住了他半张脸,即便是这样虚弱的时候,也隐约可以看出他倔强不服输的性子。
从她到医院一直到现在着急的连口水都没喝,声音有些嘶哑:“放心,他一定会醒来的。”
她现在虽然不知道伤小哥的那些人是谁,但肯定和左康脱不了关系,小哥答应过她,会将左康和他身后的毒瘤连根拔起替爸爸洗清冤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