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咱们说了,张双喜和张双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现在也跟亲兄弟一般,这是来给家里大人扫墓了。”
“在坟前哭啊,烧纸啊,哭了好一会儿,弄了点酒,往地上一撒,然后把供果都摆上。张双喜还特地弄了两个小圈给他自己父母也烧上纸钱,给他们往阴间捎去。”
“按照钟点来说啊,照咱们现在的说法啊,差不多是四点来钟,心到神知,上供人吃。祭拜完成之后啊,鸡鸭肉啊,点心供果啊,都撤了下来,哥俩就在坟前铺了一块布,坐着喝酒聊天吃东西。”
……
“在这旁边就有一个坟,这个坟啊,可能是有年头没人来上了,这都塌了。这棺材还露出一角来,而且这棺材缝里面还夹着一块红裙子来,露在了外面。”
“张双庆回头一看,对张双喜说,‘别看哥哥没有娶亲,但是哥哥懂的跟大人一样多,不信你看。’这张双庆也是喝多了,端起酒杯摇摇晃晃来到了那棺材前,拿着酒杯往棺材上一磕,嘴里说道‘乖乖饮酒来’。”
最后一个字话音一落,那些认真听相声的大爷们背后直泛起了凉气,寒毛都竖了起来,耳朵还不肯放过一个字,背部却在悄悄扭动来缓解这种不适感。
这一个悬念就这样抛下了,这种下扣子的是非常见功夫的,薛果是看的两眼冒光,也没想到何向东的单口相声的本事竟然也如此了得。佩服之余,他又把目光偏向了坐在一旁的傅盛。
傅盛也一直在看着何向东的单口,倒不是他有多么想学习何向东的技巧,而是张双喜捉妖毕竟是一个他不会的优秀单口相声,认真听一遍会对他有很多启发作用的。
在听得过程中,他也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基本非常扎实,也很有几分火候了,能在这个年纪把单口说到这样地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只不过跟自己比恐怕还差一些吧,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信心。
二楼的那位老者也一直看到现在,隐隐有些失望。
那邋遢的年轻人问道:“怎么样?”
老者摇摇头:“还差一些。”
邋遢的年轻人问道:“所以你要把他赶出相声界吗?”
老者淡然一笑道:“倒不至于,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成就已然是很了不得了,假以时日他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现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罢了,给他一个教训就算了,这也是对他的磨砺,对他未来有好处。”
邋遢的年轻人叹一口气,问道:“既然你本来就没有想赶人家出相声的心思,为何又提出这样的赌注。”
老者解释道:“全本的九头案一直是相声几代人渴望的东西,面对如此之诱惑,那人居然因为害怕被赶出相声界而不敢接收挑战,这定然是个无胆之人,九头案不传无胆之人。”
“见识了傅盛的本事之后,他若自觉不如大可离去,犯不着拿相声生涯做赌。可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那自己的相声生涯来赌一个完全不可能胜任对手,那这人便是莽夫一个,九头案不传莽夫。”
“我提出不得再说相声不是为了真的要欺负一个小辈,而是想测试这人的性格,鼠辈不要,莽夫不要,蠢货不要。这孩子有胆子,也非常有实力,可惜就是太狂妄了,不知深浅,也跟他的年纪有关,唉,正是狂妄的年纪啊,希望他能接受教训,三十岁之后还狂妄的话,这人就没出息了。”
邋遢的年轻人没在说话了。
老者刚下完这个断言,在台上的表演却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