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
叶九卿说出那两字,我和宫爵还有田鸡都半天没说出话,这个虚无缥缈的词却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传闻中得龙脉可得天下。
我现在终于明白姑苏凌家为什么会风雨百年依旧屹立不倒,一个能掌握并且探查龙脉的世家,即便是改朝换代一样会被奉为上宾。
我虽然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可看得出历代帝王却深信不疑,凌家能找到龙脉,同样也能毁掉龙脉,对于帝王来说,凌家拥有毁掉江山的能力。
十三道门楣和八阶半的台阶,足可以看出这个并不张扬风水世家的地位。
“凌家世代精通风水玄术,龙脉都能找到,何况是埋死人的风水宝地,凌家先祖留下祖训,但凡凌家后人不得盗墓,否则逐出宗祠。”叶九卿喝了一口茶声音低沉。“我和凌然也算有几分交情,我刚出道的时候年轻气盛,曾隐藏身份向他讨教风水堪舆,凌然豁达磊落,和我一见如故秉烛夜谈,让我受益匪浅,我探墓的本事中关于风水方面的,多是受凌然指点,后来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也知道我学这些是为了盗墓,当即和我断绝关系,赶我离开苏州,并警告若是再踏足苏州半步,定毁我双目。”
听叶九卿这么说,想必凌家先祖也是睿智之人,凌家所拥有的不传之秘关乎天下社稷安危,没有哪个帝王希望自己提心吊胆坐江山,与其说是对凌家礼遇有加,还不如说是希望凌家别节外生枝。
凌家先祖应该知道,这样的能力会带来的除了风光,同时还有灾劫,所以才会留下祖训,叶九卿说第一条是不能盗墓,原因我能想到,凌家所掌握的风水秘术,足以让其找到任何一个按照堪舆术下葬的陵墓。
本来就是众矢之的,若是再盗墓,便会天怒人怨,今朝可以盗墓,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断龙脉,这都是招杀身之祸的事。
“违反祖训要被逐出宗祠,凌然如今掌管凌家,他居然会帮花惜双的忙?”将军叼着烟满脸焦虑。“到底什么原因,让凌然可以违背祖训?”
“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探墓,而且又在苏州虎丘,有凌家的人在,何必要让我插手,如果连凌家都找不到的墓,我叶九卿就更望尘莫及了。”
“花惜双拿着救您命的事找上门,意思再简单不过,就是算准您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我揉了揉额头说。“看起来苏州一行,我们必须得去。”
“一个明代宦官墓就搬出姑苏凌家,而且指名道姓要我去,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花惜双能在这行当里立足,什么世面没见过,虽说青花松柏花觚中的松瓶的确珍贵,但也不足以让花惜双下这么大功夫。”叶九卿的指头在桌上有节律的敲击一会,看向我说。“这一趟你们千万小心点,什么事都留一个心眼,既然是在苏州,任何事都听凌然的,千万别擅作主张。”
我点头看时间尚早,担心夜长梦多,打算立刻动身出发,叶九卿估计在房里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他追到门口叫住我,再三叮嘱:“你处事圆滑我倒不担心你吃亏,不过此行是去苏州,人生地不熟,我担心是你脾气,要知天外有天,凡是隐忍为上,凌然性子倔强而且不易变通,人家屋檐下该低头你还是得低。”
“要不我陪他们走一趟。”将军应该是看叶九卿放心不下。
“你就别去了,凌然对我耿耿于怀,他知道你跟着我,你去反而不妥。”叶九卿深思熟虑还是摇摇头。“朝歌毕竟是晚辈,就算凌然想和我计较,也犯不着冲着三个小辈去。”
我们回房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田鸡停下,看他神情犹豫,像是在想什么,最后折了回去,站在叶九卿门口:“魏叔,掌柜,我在房里存着之前赚回来的金条和那座金睚眦,您们寻找合适帮我脱手。”
“怎么?等着用钱?”叶九卿坐在屋里看了田鸡一眼。“让朝歌带你去当铺找赵阎,你吱个声就行,他会给你。”
“不是。”田鸡挠挠头憨憨一笑。“每次跟他们出去,总是九死一生的,我就寻思这些东西留着不踏实,成天惦记着,早些给卖了我也就不想了,原本想着这一趟应该正常点,听您们这一说,我估计又不正常了。”
“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太监墓就把你搞成这样,躺在墓里的不带种,怎么你也没有?”将军呛了田鸡一句。
“我站着撒尿的,还怕一个死太监。”田鸡腰板一挺不服气的说。“主要是再过一段时间,我爹快过寿,我想着得送点东西给他。”
“你爹过寿是大事啊,要不苏州你就别去了。”我跟过去对田鸡说。“你出来也这么久,是该回去看看,那些金货应该够置办些像样的东西。”
“百善孝为先,朝歌说的对,你还是先回家看看你父亲。”叶九卿说。
“算了。”田鸡细想了半天,苦笑一声。“老头子过寿该高兴才是,我这回去指不定会和他吵成什么样,万一气出病来,我就成罪人了,还是不见的好。”
“你要不方便,把地址和你父亲名字告诉我,我安排人送寿礼过去。”叶九卿说。
“不,不用了。”田鸡迟疑一下,他这个人憨直,心里和脸上都藏不住事,看他表情似乎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家的事。
我们到苏州已经是三天之后,按照花惜双留给我们纸条上的地址,在城外西郊找到一处大宅,远远看去粉墙黛瓦,临河水阁,典型江南小桥流水人家风格的宅院。
江南名居多舒雅婉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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