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愣在桌前,张着嘴看着纪天华,我半天没明白,出过仙人是什么意思。
“得道成仙呗。”纪天华回答的很轻松,不过很快又苦笑。“就是传说而已,虽然我不信,但信的大有人在,我估计,祖上应该有修道的人,后来因为越传越神,就变成得道成仙的仙人。”
“有没有仙人的事先撂一边,你刚才说的宝藏和这个有什么关系?”田鸡一脸认真的样子。
“听老人说,纪家的祖上才成仙后,留下过一处金玉满山的宝藏,这都上千年的事,看不着也摸不着,可居然还会有人相信,多少级家的人为了找这处宝藏,耽搁浪费一辈子的时间,到头来,连宝的影儿都没瞧见过。”
“你们祖上留下的宝藏……”田鸡眉头几乎全都皱到一起。“还是金玉满山?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们祖上又没出过高官富贾,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财?”
“对啊,但还是有人相信,说是既然祖上能成仙,当然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留下宝藏也不足为奇。”纪天华说。
“这宝藏是留给谁的?”宫爵一脸冷静。
“留给纪家后人啊。”
“全都有份?!”我都有些迷惑。
纪天华点点头,这么离奇荒诞的传闻,从他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有几分像真的。
“既然是留给纪家后人,那为什么没有人能找到。”凌芷寒问。
“祖上就留下一句话,都说宝藏的秘密就藏在这句话里,但没人懂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这宝藏的事还不是空穴来风,真有线索可追查。”田鸡两眼放光看向我们。
“什么线索啊,咱们这儿三岁细娃都会念叨。”纪天华的媳妇端菜从厨房走出来说。“北鼠食月逐火狐,就这句话,闹腾的多少人荒废一生,你们听听就好,可别把自个也撘进去。”
“北鼠食月逐火狐?”我在嘴里反复念叨好几遍。“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能知道说的是啥,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祖上留下来的话,反正是有人相信,宝藏的秘密就在这句话里。”纪天华笑着说。
“就这一句?”宫爵问。
“对,就这一句,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现在还好一点,听老人们说,太多纪家子弟就为了这一句话,正经营生不做,穷尽一生想破头也想琢磨出个一二来,结果到死也一无所获。”
吃完便饭,我们起身告辞,这对渔村夫妇好客,还亲自把我们送出来,临走时,纪天华还真当一回事的把那竹签送给我们,走了很远,还看见他们站在门口,或许看上去他们憨直愚笨,但往往像他们夫妇这样的人才活的最踏实,因为没有贪欲永远有一颗满足的心。
从渔村出来已经是晚上,我们沿着海滩往回走,一路上我们都在琢磨那句没有来历的话,忽然听见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回过头去,看见身后有一个黑影向我们走来。
“你们声音再大点,周围的人就都能听见了。”黑暗中严厉的声音传来。
我忽然笑了,这声音听了十多年,每一次听到都感觉头痛,没想到现在突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
封承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站在我面前时,目光中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冷漠,可瞧见他突然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这让我想起将军,那个对于我来说,从未走远的亲人。
“封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宫爵身上有一种书生的文秀,他和封承倒是很投缘,一见面高兴的不行。
“封叔,这黑灯瞎火的,您也先吱声啊。”田鸡扔掉手里的石头,笑着说。“这要排下去您怕是站不起来了。”
“你们前脚离开成都,掌柜担心你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人照应,立马派人通知我,到这里和你们汇合。”封承不慌不忙对我们说。“在古陶分开后发生的事……掌柜在信里也都告诉我了。”
听的出封承的声音很伤感,毕竟他和将军也是几十年的过命交情,如今阴阳相隔,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人死不能复生,将军心里把你看的重,不然也不会打骂你那么多年,我们心里清楚,他都是为你好。”封承目不转睛看着我,语重心长说。“别辜负了将军为你做的一切。”
我默默点了点头,那种沉痛和哀思又席卷心头。
宫爵估计是瞧出我难受,岔开话题问封承:“封叔,杜亦让我们找的人是看见了,可什么也问不出来,但感觉纪家流传的宝藏传闻似乎有迹可循,您看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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