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烛九阴,对他们说。“结果还是一样,我们会被它活活困死在这里,既然烛九阴怕三桑,还不如试一试,万一这草木真能控制它,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宫爵一听,多半也认为我说的对,松开拉我的手,我颤巍巍再往前迈出一下步,当我跨出草木那刻,烛九阴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只感觉一团厚重的阴影瞬间笼罩过来,烛九阴巨大的身躯亦如倒塌的山般向我压过来,身后是凌芷寒的惊呼。
我一咬牙,偏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抬起手颤抖的举起三桑树枝,耳边能听见烛九阴攻袭过来强劲的气流,和它嘴里腥臭无比的气味,它近在咫尺,可好半天我也没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烛九阴居然没有咬到我!
我慢慢睁开眼睛,把头转过去,烛九阴已经缩回到后面,身体烦躁不安的扭动,面首上那令人畏惧的瞳孔,忌惮的盯着我手里三桑树枝,我试图的再往烛九阴身前逼近一步,它立刻蠕动身躯向后退。
我心里长松一口气,看起来我猜的没错,它果真是惧怕三桑树,我大声提醒他们都折断树枝,只要三桑在手,烛九阴不敢近身。
另一边的赤井嘉隆和东瀛人纷纷相仿,最后一个解天辉的人,慢慢也回过神,见到烛九阴被克制,脸上的惶恐和畏惧很快就被贪婪所替代,他一边举着树枝,一边把金块放进包里。
我大声阻止但也无济于事,烛九阴一看金块被拿走,顷刻间勃然大怒,转头去攻击那人,可在三桑树枝面前却无能为力,愤愤不平仰头发出狂吼,巨大的蛇身一次又一次重重敲击在地面,感觉整座碣石宫都在震荡。
我们小心翼翼往前走,把烛九阴重新逼退回去。
“不能把烛九阴逼到洞口。”宫爵冷峻对我们说。“它身后的路是唯一进入碣石宫深处的通道,一旦把烛九阴逼退回去,我们就进不去了。”
“我留下拖住烛九阴,你们从旁边绕过去,想办法进去。”我说。
“那你怎么办?”凌芷寒担心的问。
“有三桑在,烛九阴不敢靠近,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留下,你们进去。”田鸡一脸沉稳。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来争去,也不看看赤井嘉隆他们,可比咱们灵光的多。”我瞪了田鸡一眼。
另一边的东瀛人已经悄无声息慢慢向烛九阴身后退,他们的意图很明显,趁着烛九阴还没退回洞口之前进去。
“我一个挖墓的苦力,进去能干嘛,里面真有什么,还不是得你们几个琢磨。”田鸡加重语气说。“何况我身手比你们好,而且还有太阿剑,真有突发情况也能应付。”
宫爵和凌芷寒也点点头,田鸡留在外面吸引烛九阴注意力,比我要适合,何况现在根不没时间在争辩,东瀛人快要接近入口,我叮嘱田鸡一定要小心,刚打算和宫爵还有凌芷寒绕到烛九阴身后。
我们刚迈出几步,一直狂躁的烛九阴忽然安静下来,令人畏惧的瞳孔来回看看东瀛人和我们,这东西简直成了精,估计是猜到我们和东瀛人的意图。
巨大的身躯向后移动,我们和东瀛人又重新落入它的视线中,烛九阴喜金,任何到这里的人,对于它来说都是想要觊觎金山的敌人,它身后的石洞中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令烛九阴即便面对让它忌惮的三桑,也严防死守没有丝毫懈怠。
我们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前行,突然看见烛九阴的身体慢慢盘踞在一起,巨大的蛇身也竖立起来,面首上那金色瞳孔一动不动盯着我们。
解天辉的人还没意识到烛九阴的反常,距离他身前不远,是之前被虐杀的人掉落的金块,那人举着三桑试图去拾取,我惊愕的发现,这一次烛九阴居然没有在退避。
依旧屹立不动,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然后看见烛九阴那只金色的瞳孔慢慢闭合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烛九阴很快再次睁开眼睛。
不过不是那只金色的瞳孔,而是上面的月形单眼,那是一只冥黑幽暗的瞳孔,里面透着无尽的寒凉和怨气。
当这只眼睛睁开的刹那,我听见碣石宫内东西不断掉落的声音,解天辉的人抱在胸前的金块,还有东瀛人手里的刀,以及田鸡一直紧握的太阿剑。
还有所有人手中的三桑树枝,每一个人就如同中邪一般,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双手低垂亦如没有魂魄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