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要金盆洗手也会回来。
她把季云生的下落告诉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回来!
“可惜凌然不在,都这把年纪,居然一点也沉不住气。”叶九卿说。
“我也有好久没见到凌哥,今天是叶哥金盆洗手的日子,我怎么没看见凌哥?”应悔元有些疑惑。
“别说他了,说好和我游历四方,本说着等我金盆洗手便到关中找你叙旧,谁只知道凌然惦记他闺女,居然按耐不住,一个人先回姑苏看看芷寒有没有回”叶九卿说到一半就停在,目光四处张望后问。“为什么没看见芷寒?”
我们顿时哑口无言,房间中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叶九卿是见过世面的人,估计见到我们这表情也知道不对劲,面色一沉加重语气再问:“朝歌,芷寒呢?”
我蠕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朝歌!”叶九卿大喊一声。
我把找到海底碣石金宫的始末一五一十全告诉叶九卿,最后声音黯然:“是我害死了芷寒”
“不是这样的,朝歌当时只能救一个人,否则他们三个都得死,所以朝歌他”田鸡在旁边帮我解释,可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我看见叶九卿手抖动一下,之前的开心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焦愁的缩在椅子上,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因为凌汐,他已经对不起凌然一次,没想到,他教出来的我,又带走了凌芷寒。
我和叶九卿前后让凌然失去最亲的两个女人,我不知道如何向凌然交代,相信叶九卿更不知道如何向凌然启齿。
“这事你做的对,就该当机立断,相信芷寒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叶九卿沉默了良久,缓缓直起身拍了拍我头。“这事怨不得你,凌然那边我亲自向他交代,都是我欠凌家的,你既然答应过芷寒,男儿得有信,无论如何你也要找到凌家先祖。”
“我知道。”我懊悔的点点头,然后犹豫不决。“还,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叶九卿声音有些颤抖。
“宫,宫羽”我蠕动嘴角看向宫爵,实在说不下去。
“宫羽怎么了?”叶九卿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头埋的更低,叶九卿心急如焚瞪着我大声追问。
宫爵声音伤愁缓缓把宫羽被杀的事告之叶九卿,听完后,叶九卿身子一晃,重重坐倒在椅子上,黯然伤神喃喃自语:“躲了这么久,终究是没躲过,我早就劝过宫羽置身事外,她就是不肯听,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不肯放弃。”
我把宫羽最后告诉我们的事都说出来,叶九卿更是吃惊,旁边的应悔元一头雾水问:“117局是什么,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悔元,听当哥的一句劝,别再问了,这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当年我和凌汐、凌然和宫羽,前后都卷入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当中,若是我能听凌汐一句劝,也不至于如今。”应悔元叹了口气,声音诚恳对应悔元说。“就是因为这样,当年我才和你分道扬镳,就是不想牵连到你,若不是今日金盆洗手,我断不会和你再联系。”
“叶哥,你没把悔元当朋友,既然是兄弟就该同甘共苦,当年你和我一刀两断,我心里知道你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但这些年悔元可没忘你这个大哥。”应悔元字字肺腑。
“爸,叶掌柜是真心待您,不光叶掌柜不告诉您,我也不会让您知道。”田鸡很认真对应悔元说。“我们一直追查的事牵连甚广,已经远远超出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叶掌柜是在保护您。”
“应叔,我师傅就是前车之鉴,我们在试图揭开的秘密,有人会不惜一切的掩饰,应家富甲天下,可在这些人眼中,应家什么都算不上。”宫爵声音诚恳。
应悔元一怔,来回看看我们,估计也猜到事关重大,还想问什么,叶九卿用手指沾点茶水,在桌上写画什么。
“入地眼”应悔元低头一看,惊呼出声。
叶九卿连忙抬手示意他收声,警觉的看看外面,压低声音对应悔元说:“十二将神,身份神秘,可这些人却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我始终怀疑,117局和入地眼有关,外面来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有入地眼的人。”
应悔元慢慢闭上嘴,下意识望向屋外,我的目光也跟着望出去,花惜双就在外面,可她说过,我认识的人中,有六个将神,还有两个我没猜到是谁,不过我比这房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任何妨碍到入地眼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和结果。
突然想想,叶九卿能金盆洗手,反而是件好事,至少我不用再去担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