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余小草解开纱布,本来好了三分的伤口,此时已经快能脱痂了,怕换药时没法交代,她就没把干痂弄掉。
小光球得意冲她哼了一声,不料乐极生悲,法力耗光的它,一头栽下来,消失在那颗五彩的鹅卵石中。
消散的那一刻,余小草听到小家伙微弱的声音传来:【记得把我泡在水里,有利于灵力的恢复……】
“草儿醒来了?我去看看!今儿猎了只山鸡,赶紧给我宝贝女儿炖上。”院子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算不得好听,听着却很温暖。
余小草赶忙把头上的纱布重新缠上,前儿还血呼啦的伤口,三天就痊愈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刚缠好纱布,门吱嘎一声开了,风调皮地从门缝钻进,和那茎昏黄的灯草嬉戏着。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出现在余小草的视线中。
“爹?”余小草恍惚中听到这个便宜爹很能干,很是好奇为啥能干的他,让自己的妻子儿女过得这么惨。
男人三两步来到炕边,借着昏暗的光线中,依稀看出他的轮廓:黝黑健康的皮肤,浓眉大眼,鼻高嘴阔,很有男人味。
“爹的宝贝闺女!你可吓死爹了,幸好上天有眼,虚惊了一场。睡了大半天了,饿了吧?一会有你最喜欢的鸡汤!”
余海仔细看了女儿的脸色,比早上时候好了很多,眉开眼笑地扶着她坐起,背后塞了枕头让她靠着。
听着他哄孩子般轻柔的语气,余小草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老娘已经二十九岁的人了,还被当三两岁的孩子哄着,太不习惯了有木有。
余小草轻轻地道:“我已经吃了鸡蛋,还喝了粥。鸡汤给娘和弟弟喝吧。娘身子弱,该补补。弟弟年纪小,今天又吓得不轻……”
余海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小心避开她的伤口,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家小草懂事了,知道心疼娘和弟弟了。放心,都有份儿。剩下的给我们小草煨着,等饿了再喝。”
余小莲闻言撇着嘴进来了:“爹,别哄我们玩儿了!你这山鸡刚拎进院子,东屋的就盯着了。光黑子哥自己,就能耗去一半鸡肉,等轮到咱们屋,能剩点渣渣就不错了!”
“没了爹明天再去打。”余海好脾气地冲她笑笑。
“别——”双胞胎姐姐余小莲偷偷翻了个白眼,“猎物多了,更落不到我们嘴里。您没见付医药钱时奶奶那个心疼劲儿,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损失加倍补回来。”
“去去去!哪有小孩子这么编排长辈的?”余海并不严厉地斥责了一句,又笑眯眯地对小草道,“放心,爹去灶上看着,鸡汤少了谁的也少不了我们小草的。”
余小莲冲他背影吐了吐舌头,笑着对妹妹道:“咱爹什么都好,如果再硬气一些更好了。唉!上头有奶奶压着,爹又是个孝顺的,娘性子太软和……”
余小草刚穿过来,还没怎么理清家里的情况,只能听着笑笑。低头看到手腕上的彩石,忙道:“呃……小莲,能给我打些水过来吗?血沾到石头上了……”
唉!前世当惯了老大,面对一个八岁的瘦小萝莉, “姐姐” 二字还真心难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