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精简自己的行李,把那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清理出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虽手中的包袱依然有些沉重,却也不怎么影响他们行动了。精简好行李,这些村民拖家带口地跟在村长身后,往西山方向而去。
那些舍不得扔东西的村民,跌跌撞撞地跟在人群后面,很快就被落下很远。其中就有张氏一家。
张氏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筐,里面除了粮食外,还放了许多日用品,就连缺了个口的瓦罐都不舍得扔下,也放在了筐子里。当然,家中的银钱,她更是贴身携带着,就连李氏都不知道婆婆的银子藏在身上什么地方。
她身后的余大山,肩膀上那个巨大的包袱,很显然是连家中的棉被都给打包带上了。此时的余大山,看上去像肩上压了一座山,没走两步呢就气喘如牛了。
李氏背着的东西比两人少了些,但她体型太过肥硕,平时好吃懒做缺少锻炼,自己走路走不多远就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带着三十多斤的行李。
渐渐的,这三人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一步三挪,走得极其艰辛。李氏还一步三回头,嘴里惦记着在码头做工的儿子,祈祷塘沽码头那边不会有事。
村长一家此时已经来到西山脚下,在余家门前跟靖王妃的队伍汇合了。看着二十多个雄姿英发的侍卫,村长的心安定了几分。
他上前给靖王妃见了礼,对余海道:“大海,虽这两年你不大进山了,可毕竟跟着赵将军打了几年猎,山里的地形比我们这些两眼一抹黑的要熟一些。你觉得我们村这一两百口子人,往哪儿多藏比较好?”
余海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树上跳下一个身影,那是一直关注船队动态的郑侍卫长。他手中赫然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
此时的郑侍卫长神色凛然,面色有些焦急,大声道:“船队已经靠岸,果然是倭寇!他们都带着刀,来者非善!!娘娘,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余家位于西山脚下,地势较高。村长闻言,朝着大海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十来只船停靠在岸边,数十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已经踏上沙滩,朝着村子的方向,气势汹汹而来。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见依然有十来户人家不肯放弃行李,趔趔趄趄地走在最后面。他朝着那些人,恨铁不成钢地喊了一嗓子:“东西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倭寇已经上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上来!还不把你们背上的大包袱扔了,逃命要紧!!”
余草看了一眼白发苍苍,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张氏,漠然地移开了视线。她走到靖王妃身边,扶着她坐上了由两个强壮的仆从抬着的椅子,招呼余家和刘家人跟上,便带头朝着那片她熟悉的山林走去。
走到离猪场不太远的地方,她吹了个响亮的哨音,一道黑色的身影,闪电般朝她飞奔而来。近了一看,是已经长到一人高的黑,它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兴奋地围着草转悠了几圈,得到她的爱抚后,满足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片刻不离。
两只狼,白的性子比较野,经常跑进山林中称王称霸,时不时地给草叼回一只猎物。大多数时间,它都在西山中探险,有一次居然拖回一只猎豹。不过,它身上也挂了彩,草用灵石水和着草药给它擦了伤口,很快伤口就愈合了。这货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伤口刚结痂,又跑山林里野去了。
黑则比较亲近人一点。每很尽职地待在养猪场,被猪场的管事大嫂和莲喂得膘肥体壮,体型越来越有向猪靠近的趋势。这货很会撒娇卖萌,个头比草还要高,每次见了她,还得让她抱抱。尽管草早就抱不起来它了,也得搂着抱着摸摸头顺顺毛,才满意了!不知情的,一定想不到,这萌物是个货真价实的狼!
余草带着黑走在前面,她的身边一左一右是两个拿着刀剑开路的侍卫。紧跟其后的是靖王妃的座驾,郑侍卫长和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接着就是余家和刘家的队伍,大爷爷余立春一家,也被老余头拉过来,紧跟着余家一起行动。
现在,余家和刘家在东山村村民的眼中,是最安全的,因为靖王府别院的十几个侍卫,保护在他们的周围。西山别院的侍卫,那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一顶一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