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人生要是真的只有修行,那么就太过无趣了。
王石等人自然能够通晓庄开的心思,也就没有拆穿他,但是心中也都将这件事情给牢牢地记下。
要是彼此之间只能够相互展露笑容,而不能共同承担痛苦,这绝对不算是朋友。
心中的愧疚,让宋生喝的酒最多,好似这样就能够将心中的愧疚给填满一样。
当喝醉了之后,宋生将在大漠之中所发生的的一切都重述了一遍,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内心,将自己当时是如何想的做的都说了出去
愧疚与喜悦交织,差点让宋生大哭起来,然而说出来之后就畅快了许多。
直到将自己灌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宋生这才栽倒。
油花喝的酒不少,但是并没有醉,悄悄的离开了场地,隐藏在了暗夜之中,防备着任何意外的发生。
既然这里的人都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警惕,那么总要有一个承担起一切,油花很愿意承担这样的事情。
他是要誓死追随王石的人。
王石跟大哥赵文启喝的最凶,两人喝的一塌糊涂,几乎喝光了一半的酒,最后也都倒了下去。
残存的篝火还在燃烧着,烧焦的肉散发出独特的香气,向着四周扩散而去。隐隐之中有着妖兽的怒吼声,却压不过众人的鼾声。
紫月也已经喝的醉眼朦胧,却还能够保持着清醒,缓缓地向着王石走了过去,俯身仔细地看过了王石的脸之后,悄然离去。
小红花跟油花目睹了这一切,也没有进行阻拦,只是任由对方离去。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紫月离开都是最好的选择。今后所要面临的事情,必定比待在任何地方都要危险,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够有时间来顾及到紫月的安危。
现在离开,紫月会更加安全。
恐怕除了王石那有些过分的自责外,没有任何的坏处。
油花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所做的一切都要为王石而服务。小红花或许是不屑于去管这样的事情,或许是认同这件事情。
一个极为普通的夜晚,就这样在无数的大笑与酒杯碰撞的声音之中流逝过去。
……
迈出这一步,用尽了花面郎所有的力量。
横跨了半个春秋门,历经了无数的凶险,花面郎承受着无数的伤痕,此时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身上已经清洗了无数遍,伤口已经被洗的发白,花面郎小心翼翼地换上了珍藏的白袍,向着一座青山上走去。
在春秋门之中,还有着青山?!
唯有这个地方才有青山。
或者说,唯有花面郎主人所在的地方,才能够有青山。
即便是春秋门,也不能限制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面郎尽量将自己整理的最体面,却始终遮掩不住脸上的疤痕,而王石的话还在心中回荡着,那是一根倒刺,始终刺痛着花面郎的心口。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花面郎开始登山。
即便是九死,只要能够将有用的事情都说出去,那么花面郎也没有后悔的。
为了主人,奉献任何的东西都可以,更何况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尊严。
逐渐将自己的腰杆给挺立了起来,花面郎再度成为了主人身边的奴仆,沿着青石阶梯,穿过了缥缈的云,来到了山顶。
花面郎静候在门口,微微低头,并没有进去的打算。
猛然之间,空间发生了一阵激荡,当花面郎的目光有所触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一把飞剑触及到了自己的眉心,点出了红色。
“花面郎,你有什么资格回来?”同样是身着白袍的持剑者问道。
不论是境界还是地位,花面郎都远远不如眼前这人,但是此时花面郎的腰杆依旧挺立的笔直,只是目光依旧低垂,说道:“我会死,但不是现在。”
“你死的时间,能够由你来选择?”持剑者冷笑了一声,想要一剑杀死花面郎。
想要杀死孱弱的花面郎,对于持剑者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花面郎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仆人,是这里境界最低的一个。
然而此时木门被打开了。
持剑者立刻极为恭敬地立在了一边,手中的剑也收了回来。
花面郎笔直的腰杆立刻塌陷了下去,重重地呼吸了几次之后,才敢踏步迈进门槛,走到了庭院之中。
用力低头,花面郎保持着最为谦卑的姿态,仔仔细细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跟心跳。
原本在心中酝酿了千万遍的话语,此时竟然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只能够如此静立着。或许现在跪伏下去,能够好受一些。
忽然之间,从屋子之中传出了声音。
“跑回来,总要说些什么。”
花面郎用尽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依旧大汗淋漓,犹如病入膏肓,只能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主人,我见到王石了,他……”
屋子保持着沉默,好似是在等待下一句。
“他不会是主人的对手,但是也请主人小心提……”最后一个字花面郎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现在他坚定地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是主人的对手。
忽然之间,有一把剑从天空之中飞回,上面载着一朵紫色的冰莲花,飞进了屋子之中。
禁空如此严重的春秋门,除却小黑那样特殊的存在外,几乎没有人能够飞行,而这把剑却能够在最高空飞行。
剑上的紫冰雪莲,在春秋门的极西之地,这里则是最东的地方。
不过是眨眼间,飞剑就将其采了回来。
“主人……”花面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既然你见过王石了,就去将这封信送给他。”
一封没有任何字的信飘飞了出来,落在了花面郎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