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所里不可。真是个人才啊,学东西那么快,还是在没有指点的情况之下。就连她道歉快的优点,他也偷师了。
说软话,服输,不丢人。很多时候是为了赢。他反应这样快,本应前途无量的。现在,却因为他是杜家人,只能前途无“亮”了。
“但是……”一攻一守后,杜东辰开始换边“春六小姐这样指控,可有证据?”
堂上堂下,安静得落针可闻。
“请问杜大人,您是以什么身份问这句话?”春荼蘼声音清缓,但语气却坚定,不容人有半点质疑似的“是杜衡之孙,还是御史台的官员?”
“我身负两个身份,于公于私,一起拜问。”杜东辰针锋相对。
春荼蘼却不理他了,而是向公座上的韩谋施了一礼“请问皇上,但凡是人,以身触犯律法,所为何来?”
杜东辰最恨春荼蘼这一点,有时候不回答他问话,又像是戏弄,又像是轻蔑。偏偏,若她面对下面看审百姓还好说,她面对的却是主审官,而今是皇上,他不能指责。而她真大胆,敢随便就向皇上发问。
但,韩谋却回答她了“为利。”
“皇上圣明!”春荼蘼立即就送上一记舒服的马屁“说得没错,就是为利。所以,每当我接到一个案子,犯罪的证据,包括人证和物证指向某人时,我就问自己:他是获利人吗?他会从这件犯罪案中,得到什么利益。是最大的受益者吗?利益大到,他可以铤而走险吗?”
“我祖父……”
“杜衡。”春荼蘼提醒杜东辰“在公堂上,请用正经的名号。”
“好,杜衡。”杜东辰咬牙道,因为祖父的名讳,他叫起来真的很别扭“请问,杜衡获得了什么利益?他是当时朱礼谋反案的主审,但下面还有三司官员,上面还有皇上,案件的结果并非他一人下的定论,如今却怎么说他得利?”
“皇上是天下之主,万物苍生都是皇上的。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先别说朱礼是一品大员,超品爵爷,皇上潜龙之际的益友良朋,就算是最最普通一个小民,若无缘无故的死了伤了,都是皇上的损失。所以本案于皇上而言,只有痛失,没有得利。”
“微臣不敢质疑皇上。”
“至于三司的官员们,我倒想请问,一家之主中,可有家主?家中内外之事,可是由家主定夺?若是主不主,从不从,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不就乱套了吗?我大唐,岂是这等荒蛮无规矩的地方?也就是说,除非有重大分歧,三司官员还不是听众主审官的话吗?”
“可三司官员,也可能弄虚作假,迷惑主审官员!”
这段话,春荼蘼和杜东辰说得极快,几乎都不经思索,旁听都也是字字如珠落玉盘,清楚明白又“耳”不暇接。
“哦,这么说,杜衡当年还有渎职之过喽?身为主审,被下官蒙蔽,不是无能,就是收受了什么好处吧?”春荼蘼突然就笑了下。
杜东辰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春六小姐,别转移话题,咱们论的,可是得利者是谁!”
“算我说错。”春荼蘼做举手投降状“杜大人本事,把我带沟里了。”
到底谁把谁往沟里带啊。所有人都齐心想着。
“春六小姐,你再度试图转移话题。我只请问,指杜衡得利,有何说法?”
“那还不简单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吧。”她又出心词,虽然怪异,却颇为贴切,是人就听得懂,而后就觉得有趣“朱礼未死之前,哪家是大唐第一家族?谁是天下第一权臣?良田万顷,封地的灵山秀水归谁所有?关乎到国计民生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谁的手中?”
她一连串的问,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是朱家!是朱礼!但是,现在呢?”
她再问,仍然是自答“是杜家!是杜衡!”
沉默了一会儿,等这个信息慢慢浸入所有人的心田时,又说“这样的利,不够大吗?小咣!并不存在的铜锣,在每个人心中响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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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祝牛郎织女重逢快乐。
可怜66我啊,从早上八点一直工作到现在,除了吃两顿饭,一直在电脑前。陪伴我的,只有我滴肉包。我弟弟想跟我聊天,我都说:滚粗!没看姐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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