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人再没有羞涩与矜持,完全的放开自己。满室,只余两条黑影在床塌之间起伏与翻滚,直到鱼肚白色染上了窗棂。
春荼蘼睡得非常沉,夜叉则趁着黎明消失。
不管大唐风气多开放,不管春荼蘼对与夜叉的欢好之事多么理直气壮,到底与古代的礼法不容。何况这是在大都护府,爹娘、祖父、舅舅都在,再怎么脸皮厚,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因为她单独住,早上过儿和小凤来侍候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叫不醒,只迷迷糊糊的嚷嚷着要睡,不要吵,就只当她是在旅行中积累的疲劳太多,也就没在意,由着她去了。
春荼蘼中午才醒,只觉得腰酸背痛,但身心却舒畅。果然,阴阳调和才是最好的。就怪那个男人太猛,禁欲又太久,于是带给她欢愉的同时,还有疲惫。
打开窗子通风,散出那些禁忌的气味,之后又略收拾了下凌乱不堪的床,这才开门,叫小凤和过儿帮她梳洗。不过,这就是掩耳盗铃,她要热水洗澡,床单又那样,就算过儿和小凤还未经人事,做为贴身的大丫头,这类事也懂的。
果然,两个丫头略红着脸帮她梳洗完毕。小凤鼓足勇气说,“听说,大都护府的防卫很严。”
听了这句,倒闹了春荼蘼一个大红脸。
这两个死丫头,就知道有男人摸进小姐的房,也不问问是谁?就算她们知道夜叉的事,难道不怀疑夜叉怎么找上的?
整个下午,就是陪着白蔓君带春小山。这小子真累人,非常好动,只要不睡觉,就一刻不闲着。大约是春荼蘼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他叫“姐姐”,这小子就粘上春荼蘼,霸占了她的整个白天。
然后晚上,夜叉定时定点出现。
见了面,本想好好说话的,但谁也忍不住,于是又纠缠了好一阵子。激情方歇,夜叉从背后把春荼蘼抱在怀里,手掌有意无意的抚在她柔软平坦的腹部。
肌肤相贴,他还不时吻着她的耳朵,让她在数次高潮过后也很满足。
“怎么我一来,你就找到的。”丫鬟们不问,不代表她不好奇。
“白将军与我暗中有情报往来。” 夜叉的声音从春荼蘼的发间响起,“传递情况的了人和锦衣非常熟悉,无意间说起大都护府的喜事。”
“喜事?”
“你来,对你爹娘、祖父与舅舅来说,是一件喜事。”
“对你的呢?”
“天大的喜事。”
春荼蘼轻笑,想不到夜叉也能甜言蜜语了起来。这是不是男人天生就会的程序,只是有的人一生也激发不出来,有的人只对爱极了的人才启动罢了。
“然后我就估算着日子,派了一队心腹到你预计会走的路上留意,再快马传回消息。”
“你的人行事真隐藏,我们这一行人,居然没有发现。”
夜叉没说话,抱着春荼蘼的手臂却紧了紧,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后怕。
自从知道她要来,他就坐立不安,又怕她路上撑不住辛苦病倒,又怕有不怀好意的人去拦截生事。他说派了一队心腹是轻描淡写了点,事实上,自从春荼蘼这行人出了大唐领土,就正好与他派去的人相遇。
西域,并不太平,他实在放心不下。那些人是他身边最精锐也最心腹的狼卫,当年阿古在的时候就开始为他训练的孤儿死士。大唐的军队当然发现不了,那些人全是武功高强的杀手出身,就算只有两百,战斗力却不下两千久经沙场的士兵。他顾不得自己安危,只愿她能平安。
她要来的消息,他能得知,其他不怀好意的人也能得知,特别是巴戈图尔。而且了解他的人会明白,当日那场官司,他肯把身家性命交在一个女人手上,这女人定是他爱到骨子里的。
所以出了大唐的缰域后,并不是没有人对这队唐军出手,只是都让他的狼卫悄悄的打发掉了。他倒不担心有人胆敢大规模的直接派军队袭击,因为那意味着对大唐宣战,谁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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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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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八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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