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脑子昏沉的很,捏着胸前的红石头,只觉得这红石头越发的滚烫了,脑子里整理着如一团乱麻的线索,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六点多的时候,我被敲门声吵醒了,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却没有更多的困意,我叹了口气,撑起身子穿好衣服开门。
门外是全副武装的龙天心,见到我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准备出发了,收拾收拾,车在外贸等我们。”
我点了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龙天心出门,酒店外停着一辆越野车,驾驶座上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冲我们打了个招呼,我一见到这人就是头皮一麻,惊声道:“是你!”
那司机冲我笑了笑,有些莫名的意味,笑的我面部一阵抽搐。
龙天心在一旁介绍道:“这是冯叔。”
“别喊什么叔不叔的,叫我冯猴子就行。”
冯猴子尖眉细唇,鹰嘴猴腮,眼中渗着精明,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物,我忍着心中的寒意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憷,这冯猴子就是当时载着我的司机,整件事情简直就是诡异,而这会儿胡教授和龙教授也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放上车,沉默寡言气氛很是严肃。
我静默着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踩进了一团迷雾里,越陷越深。
龙天心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用想太多,做好你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我苦笑了一声,现在又怎么会由着自己来?我转头看着龙天心,问道:“我们去哪儿?”
“阿鲁。”龙天心说完,龙教授和胡教授已经坐上了车,冯猴子熟练的驱车上了高速,车子行进着,龙教授和教授没有交谈,各自闭目养神,但我总觉得他们是在观察着我,这是直觉。
“张阳,不用慌,我替你算过,这一趟你死不了。”冯猴子嬉笑着说道,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权当是个安慰。
我闭着眼,渐渐睡了过去,也没有睡死,是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而在这个状态中我隐隐听到龙教授和胡教授的声音,冯猴子的笑声也隐隐约约的传来,想要仔细听清时,却不知为何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终究没有听清楚,只捕捉到了一个词。
计划。
醒来时,天色已经是浓浓的黑,没有星星,公路上只有昏暗的路灯,看着周围的景物,我知道这已经是到了阿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我坐直身子,同时敏锐的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我装作打了个哈欠,对身旁的龙天心问道:“快到了么?”
“已经到了,我们订好的旅馆就在前面。”龙天心轻声说着,美女柔和的嗓音让我的精神舒畅了不少。
车子停在了一家亮着灯的旅店门前,而车子刚一停下,我胸前的红石头温度猛地升高,烫的我差点叫了出来。我装作没事的样子下了车,看着这间旅店皱了皱眉头。
红石头有反应,就说明这间旅店定然有着不干净的东西,看看冯猴子和龙教授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他们并不在意。
我深吸口气,跟着他们进了旅店。
旅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是这间旅店的老板娘,姓胡,名凤娟,很贴地气的名字。我形容不出她确切的样子,只能用阴阳怪气来形容。长的很怪,不像男也不像女,像是用两者的五官拼凑起来的一张脸。
满口黄牙,牙缝间似乎还有这肉沫,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撇过头不再看她。
旅店里只剩下三间房,龙天心是女性自己住一间,胡教授和龙教授一间,我和冯猴子一间。
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再加上知道这间旅店并不干净,我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的打算。隐约见,似乎听到了冯猴子推开门出去,我以为是去上厕所,便没有多想。
但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冯猴子还没有回来,我心中有了不安,翻身下床,可刚一推开门,一阵阴风猛地扑了进来,整个人差点砸在了地上,等我仔细看去,头皮就是猛地一麻。
只见阴暗的旅店走廊之中,一排排面无表情的人拍着队列一步步的走着,走一步,停三步,身周散着冰冷的气雾,有的身体完整,有的却是缺胳膊少腿,开膛破腹,甚至半边脑袋都没有了。
阴兵借道...我的脑海中一下跳出了这个不算很陌生的词汇,阴兵借道只有在阴气怨气极重的地方才会形成,哪怕是一般的凶墓都不会产生如此凶象,这旅店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鸡皮疙瘩更是消不下去,但随后眼神一扫,阴兵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更是让我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