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人很是感激我,问我这是什么原理,我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说道:“人阳气最重就是唾液,孩子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但也只是小邪,涂些唾液便是,即便不作处理,半个月左右便也自行好转了。”
妇人后怕的点了点头,做母亲的哪舍得让孩子再受半个月的苦。
听我说完,男人沉了口气,说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张阳。”
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我,眼神莫名的很,没有再跟我搭话。
车里的氛围很奇怪,但我也不去想那么多,等到车子开进市里,我便与他们告别。临别前男人留了一张名片给我,同时给了我不少现金。
“借的。”男人沉沉的说着,我也不由得失笑,知道男人是不想让我欠人情,便爽快的收下了。
若是没有这笔钱,今天怕是要在警察局或是大街上过夜了。我拿着钱先是去饭馆胡乱吃了一顿,感觉填饱了肚子之后,才找了间小旅馆,买了身衣服,洗了澡,之后去警察局补办身份证。
身份补办好后我便订了回北京的机票,期间我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是任何人我都联系不到。
我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到了自己的车间,直接就躺了下来。几天的休息让我的精神还是有些透支,身体虽然没问题,但几经生死,精神方面受损的很严重,做什么事情都觉得累。
车间里还有两个汉子,农民模样,操着一口方言在聊天,我闭着眼养神,静静的等待时间流逝。
“诶,让让。”
这会儿,一个粗嗓门响了起来,我脑子里顿时一个激灵,这声音我有印象,当下连忙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威武的汉子站着我身前,汉子见到我也冷了。
“大央..”
“张阳?!”
我不禁感慨世界太小,还正愣神呢,昆大央就热络的坐到我身边,笑道:“怎么,你也到这来了?”
“你不知道?”我狐疑的看着昆大央,心说难不成昆大央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昆大央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我只是回家探亲。”
我叹了口气,算是半信半疑,几经风雨我已经掏不出全部的信任了,我将秦岭发生的事跟昆大央简单的说了一遍,昆大央说完后倒是觉得内容很精彩,笑道:“怎么感觉都可以拍电影了。”
“我到希望只是电影。”我苦涩道。
昆大央笑容收了起来,说道:“胡老头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么?”
“嗯。”我点了点头,心说老胡大概是死在了湖底。
昆大央诡异的笑了笑,我见着这个笑容,就觉得昆大央肯定知道些什么,连忙追问。昆大央摆了摆手,说道:“胡老头应该早就死了,我跟他混了最久,他的身体我也最了解。”
“早就死了?”我心一跳,忙道:“多早?”
“三四年前?五六年前?说不准。”昆大央笑了笑,说道:“但肯定的是,从纳木错开始,胡老头便换了人了,只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秦岭的老胡老头自然也不是胡老头。”
这绕到我有些头晕,但稍微理解了昆大央的意思。
“你是说....”
“嗯,有了私底下将老胡的死掩盖了,顶替了他的身份。”
我听得有些惊悚,连忙将脑子里杂乱的线索整理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极有可能真如昆大央所说的那样。
在纳木错的时候,老胡就很怪,不说话,也很少展露神态,如果理解为不想被身边的人发现他已经不是老胡,那就可以理解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老胡的伪装...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如果找这么推演,那假老胡并不一定会死,并且极有可能拿了湖底的东西逃了出去。
“想来那个眼镜也没看出来,这人伪装的功夫的确是一绝。”昆大央漫不经心的说着,让我惊讶万分。
没想到这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心思竟是如此细腻。
“你回北京打算做什么?”昆大央突然问道。
我想到了小天,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到小天,确认他的安全。其次,便是赶快跳出这个局,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但想到这里,我就又是一阵无奈。
昆大央看着我,简单的笑了笑,大概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他伸了个懒腰,仰躺着,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呼噜声。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一片怅然。
若是能这么容易的脱身,又怎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