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筑物顶上铺设巨大的德国国旗,是对空的一种识别标志。这个年代的德国空军统治天空,所以避免误伤就成了首先要注意的事情。
同样的,在坦克和装甲车上,也盖着国旗或者涂着明显的识别标志。
这样做避免德军在快速前进的时候,被空军用来阻击敌军的斯图卡或者别的轰炸机,误认为是后撤的敌人。
类似的敌我识别系统是当年轴心国还有盟国都用的,比如说44年美国人在飞机翅膀上喷涂的黑白相间的识别标志。
当然了,在44年的时候,德国地面部队不会在坦克的顶部铺设国旗了……相反,他们会在上面盖上树枝,精心的将宝贵的车辆伪装起来。
40年的马耳他岛上,德国伞兵在屋顶上对着自己的友军轰炸机摊开了一面巨大的国旗。
那醒目的万字衬托在白色的圆圈之内,周围是鲜红的颜色。只要看到了这个,空军就会避开不再攻击附近的位置。
莱曼仰着头,嘴里吊着香烟,沉默的望着天空。
他是从那里降落到岛上的,现在那里依旧还有很多的飞机,正在伴随着他,保佑着他。
“听说将军到了。”班长走过来,享受着难得的安详时光,他们从降落到地面上,一直到现在才算是得到了休息的时间。
很多士兵正在分享缴获的罐头以及自己携带的吃的东西,伞兵的口粮非常一般,主要是要顾及体积还有相对的质量。
毕竟要背着一大堆的罐头还有方便面跳伞,在这个时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质量太大,有可能影响降落伞,并且给伞兵增加着陆的负担。
所以,德国伞兵迟到的午餐其实并不丰盛,大多数人都只有被水稀释的土豆之类的东西充饥。
“将军到了?斯图登特将军?”捏着手里的香烟,莱曼看着自己的班长,开口问道。
他的脸上因为战火被熏得脏兮兮的,即便这样,也没有遮掩住他脸上的那些坑坑洼洼。
从小就有雀斑的他,长大之后依旧没有让那些痕迹消失。只是现在他的嘴边有没机会修理的胡茬,看上去让莱曼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是,之后的任务,大部分要交给新组建的一个空降师,以及意大利人了。”班长点了点头,顺便说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好消息的情况。
“什么?后面的战斗要交给新到了两个空降团了?”莱曼听到战斗似乎要结束了,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容来。
经历了太多战斗的莱曼,已经对战斗没有任何好感了。现在的激烈战斗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实际上就是一个又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而已。
他曾经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国旗上对上帝宣誓,发誓要忠于元首并且为这个国家尽忠。
所以他从自己的家乡出来,到了训练营……后来到了荷兰,到了比利时,到了马耳他。
而他还有伞兵部队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远远不是他们所有的征途,他们还将会去更多的地方,一直这样奔走下去。
作为一名老伞兵,他的胸前已经挂上了空降荷兰的纪念奖章,在比利时奋勇作战的时候,他和班长获得了让人羡慕的二级铁十字勋章。
就在那里,他晋升成了一等兵,成为了整个伞兵班里,唯一一个可以和班长一起抽烟的大头兵。
“你说对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休整,然后跟着大部队走到泽布季去。”班长深吸了一口气,把嘴里的香烟全部变成了灰烬。
然后惬意的从鼻孔里喷出了一股轻烟,很是舒爽的点了点头,似乎很享受这种透支生命的快感。
战争的岁月里,人们似乎都更喜欢抽烟酗酒。因为很多人都知道,用不着等肺癌或者酒精肝要了他们的老命,子弹就会打碎他们的脑袋。
这里死比生要容易的多,而且死亡来的毫无预兆。所以不需要准备什么,只需要活着等着享受着,就可以了。
“不错!反正这一次至少也能拿一个勇敢降落马耳他纪念章,对于我来说,足够了。”莱曼对自己不用去前线的事情很满意,破天荒的没有找自己的班长讨要香烟。
他一边叼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烟,看着远处押送英国俘虏的人远去,为自己又活过了一天在心里欢呼雀跃。
时间已经到了当天下午的四点整,虽然天空依旧明亮,可是德国伞兵享受他们空中支援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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