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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电话那端,姐姐惊讶地问,“和监控室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在弥漫着一股纸张经过常年放置后产生沉闷气息的档案室内,莫羡在只有一扇小窗、略有些阴暗的房间里研究了一会儿贴在各个柜子上的纸条,准确地抽出一方大抽屉,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食指点过一份又一份档案文件,将她的发现诉说一遍,“就是这样,所以我怀疑监控室的职工有问题,啊,找到了。”
她指尖一挑,抽出一份档案,直接在层层叠叠的文件上打开,“姓名,宫本正人,年龄,四十三,这个年纪不对啊。”
“五分钟,”档案室门外,迹部靠在门边,手指转着钥匙圈喊了一声。
“知道了,”失望的莫羡怏怏不乐地回道,但当她翻开手中档案的第二页时,眼睛一亮,对电话那端的姐姐说,“他有一个儿子,现在就读同样位于世田谷区的都市学园高中三年级,搭乘公交只需要十五分钟,家庭住址,在我们学校另一端,这样算来,他搭乘的公交会经过水野桑的家,其实想一想的话,水野因为住的比较近,加上住址附近小路不容易停车,大多数时候也是搭乘公交或者直接走路上课的,这样一来,他们见面的机会便会大大增加。”
“我这就将这条线索告诉警方,”莫琳当机立断地决定道,“你也不要在学校逗留了,别忘了我还在门口等你。”
“三分钟。”迹部再次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莫羡手忙脚乱地将电话挂掉,在微弱的光线下摆正文件,开启闪光灯咔嚓咔嚓几声,将这份档案里里外外拍了数十张照片发给姐姐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档案插回原来的地方,将抽屉推进去,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双手,一路小跑跑出档案室,“我弄完了,谢谢你,迹部君。”
迹部“嗯”了一声,直起身来,嫌弃地看着她落在肩膀上的灰尘,嘟囔了句——莫羡听不太清楚,不过发音好像是——“不华丽”?他用手上的钥匙将档案室锁上,钥匙收进口袋,“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走吧。”
“嗨,”莫羡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走,被他叫住,“等等,你肩上的灰尘还没拍干净。”
“迹部君,”莫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校服外套上胡乱拍了几下,“你是不是有洁癖?一定是有洁癖吧?”
似乎看不过眼她的效果,迹部嫌弃着帮她将肩上的灰尘拍散,不过他的手劲倒是很轻,莫羡本以为运动神经好的男生手上都会不知轻重,“本大——我的学校除了档案室什么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你这么走出去,会让其他同学质疑冰帝的洁净程度,好了。”
莫羡的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去了,“嗨嗨。”这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被奇怪的荣誉感和责任心驱使的举动……嗯,也只有迹部做得出来了。
平平安安地将钥匙送回管理处的抽屉,两人在天暗下来之前走出了校门,门口除了停着姐姐的车,还有一部莫羡认不出牌子的、看似低调的黑色座驾——比起车子品牌,她更关心包包化妆品衣服首饰,而姐姐正靠着她自己的车心不在焉地盯着校门,见到莫羡后松了口气,赶忙迎上去,“妹妹,你总算出来了。咦?这位是?”
“我的同学,”莫羡介绍道,“迹部君,多亏了他我才能拿到那份档案。”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迹部颔首问好,“你们有很多话想说吧,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明天见,”莫羡两人目送迹部坐进那辆黑色车子离开,姐姐忙将她拽进车里,“我们也走。”
“去哪?”看莫琳这幅阵仗,貌似不是单纯的回家。
姐姐勾起一个有杀气的笑容,“我将你给我的档案照片发给浅田刑警了,关于安装的新监控器也一并告诉他,现在他们正在准备追捕计划,我们去警局,亲自见见这个敢给我家妹妹栽赃陷害的罪魁祸首。”说着,她脚尖用力将油门踩到底,火红的车辆如离弦的箭一般划过天色微暗的路边。
到达警局后,警方果然十分迅速地将还在家里惶恐不安的宫本儿子捉拿归案,尽管证据链还不足够,但宫本儿子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我喜欢她,”冰冷的口供室里,面对志村警部和浅田刑警,他低着头,仿佛要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胸膛,“但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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