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正喊着,忽听砰的一声枪响,“日本鬼”的军帽被打飞了,头发散起半尺长,黑呼呼的“脑浆”溅了老刘头一胳膊,原来肖大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七八米以外,正咬着手电,端着枪瞄准。
这一枪不要紧。“日本鬼”立即松开了张国忠,嗷的一嗓子向肖大生蹿了过去。肖大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这东西朝自己过来了,干脆拉了下枪栓砰,准备开第二枪,就在这时。身后枪声又响了起来,只见孙亭瞄着这东西一口气打了一梭子弹。。
孙亭一开枪,这日本鬼犹豫了一下,趁着这功夫,肖大生砰的一枪正打中日本鬼的左眼。日本鬼嗷地一声惨叫。瞬时开始没头苍蝇般的挣扎乱窜,虽然动作很快,但窜的范围却不大,东一下西一下。始终就在一小块地方打转。
“给我回来你…!”艾尔讯举起手中的绳枪,啪的一下射向这个日本鬼,虽然没打着,但绳子却掠过了肖大生的身边,肖大生可是打猎出身的,一看见绳子,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来绕着这日本鬼跑,艾尔讯干脆也拽着绳子围着日本鬼转起了圈。不一会,这日本鬼就消停了,被八百公斤拉力的尼龙绳捆了个结实。
“这东西…她娘的…好像怕枪!”老刘头左手握住脱臼的右胳膊,咬住了牙一软劲,嘎巴一下又把“环”上上了。
“不是怕…”张国忠龇牙咧嘴的活动着手腕,“我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啥?”老刘头问道。
“留着活人的脑子,但还有恶鬼的道行!”张国忠道,“这东西不靠阴阳辨方向,而是跟咱们一样,靠眼睛!”
“厄…国忠,这不大可能…”老刘头一皱眉,“你说留着裆里那套家伙我倒能想象,但留着脑子这个解释不通啊!刚才大小子一枪把它脑浆子都打飞了,咋还懂得扑人?”
“师兄,刚才屋外边那些铁橛子,我一开始就觉得怪,现在我知道是咋回事了!铁器不透阴阳啊,用铁橛子钉死七脉七穴,人虽死了,但尸身不烂,阳气就不泄啊!阳气不泄,元神就不散啊!七尸穴也被钉死,阴气不流,尸身就不烂啊!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阵局能让这些东西起尸,但在起尸的一刹那,有骴气不稀奇啊!”张国忠用力握了握拳头,感觉腕子差不多恢复了,“这么筒单的道理,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对啊!”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老刘头也忧然大悟,“我说怎么你拿巨阙都没啥事,我一掏枪反而冲我过来了呢,当兵的,对枪这玩意在意!”
“刘前辈,您刚才说,这东西是活的,是什么意思?”孙亭看了看躺在地上来回挣扎的日本鬼,不禁一阵的冷战。
“嘿嘿,我看它挺聪明,还以为是啥不死的邪术呢,不过现在看来,这东西还是个死鬼!”老刘头走到孙亭跟前,“按国忠的说法,如果身上真带着阳气的话,一来罗盘测不出来,二来不怕治鬼的招法阵术…反而枪打在这东西身上,倒比打一般恶鬼有效的多…好像…这个原田幸九郎发明这东西,不是为了防一般人,而是专门为了对付像我和国忠这样懂法术的…”
“那就奇怪了…”孙亭道,“除了阿公云凌子以外,原田好像没跟国内其他道门中人斗过啊。”
“那云凌子死了以后呢?”张国忠道。
“这…”孙亭一愣,“这个我没调查过…”
“艾先生,你对缅甸这一带比较熟,不知道缅甸这块有没有类似于阴阳五行的方术?”张国忠把头转向艾尔讯。
“据我所知没有…”艾尔讯又比划着问了问肖大生,“确实没有!”
“那就怪了…阵都布到缅甸了,却还在想方设法防着中国的东西…我怀疑,这个阵法远不止咱们想象的简单,孙先生,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查清事实的真相!”张国忠斩钉截铁道,“等咱们回去后,孙先生你能不能去日本探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种阵法是干什么用的,尤其是这些石头上写的是什么…!师兄,咱们回去想办法查清原田除了和云凌子接触过以外,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斗过!如果有,目的是什么!”
“没问题!”孙亭道,“对了,当时国民党政府曾经组建过一个特别组织,名叫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表面上是民间组织。但实际上却隶属于军统局,好像还受戴笠的直接指挥。这个组织与一些道门中人联系密切,当时我在调查阿公的事时查到了这个线索,但由于这个组织的人并未与我阿公正面接触过,所以我并未深入调查,这次回去我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
“哎哎。你们回去查这些东西,《兰亭序》怎办!?”老刘头一听调查方句要跑题,有点沉不住气了。
“咱们应该先离开这…”艾尔讯看了看表,“我马上装炸药,这里太危险了!”
“那这个怪物怎么处理?”孙亭指了指捆成了蚕蛹的日本鬼。
“嘿嘿…这个交给我。今天他刘爷爷我。也拿这帮日本鬼子做做试验…”老刘头一脸坏笑,从包里拿出一把铜钱,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笑呵呵的看了看挣扎着的日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