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张国忠感觉有人用针扎自己,冷不丁一睁眼,现自己竟然躺在老刘头的怀里,屋里灯火通明,柳东升和二嘎把李二丫往外抬,而张毅城却站在门口傻傻地呆。
“毅城…毅…”张国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丫…二丫没得救了…”
“毅城没事!幸亏一直在国毅那玩电脑呢…二丫怎么了?什么没得救了!?”老刘头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王四照人呢?戴金双来没来?”
“来了…又走了!不见了……”张国忠浑身酸软,挣扎着爬到了沙上。
“老张…你这是…怎么了…?”柳东升推门进屋,蹲在了张国忠的跟前,“弟妹…怎么回事?”
“二丫没得救了…我爸也死了…”张国忠鼻涕眼泪一大把,抽搐着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听得老刘头只拍大腿,“他娘的这个王八蛋!老子要他的命…!”说罢起身就要出门,却被柳东升一把拽住了胳膊,“刘先生!您别轻举妄动!那人如果真是外国人的话,最好让我们动手!”
“轻举妄动个屁!等你们动手黄花菜都凉了!”说罢刘老头一把甩开了柳东升的胳膊,噌的一声出了屋子。
“刘先生!唉…!二嘎,你立即送毅城他们去医院!然后向局里请求支持!就说罪犯有武器!让他们调武警!老张…走…我扶你上车!这里不安全……”
“我不走!”张国忠一把甩开了柳东升的胳膊,“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老张你…”柳东升看了看门外,老刘头已经没影了,“唉!!你啊!毅城,快去你舅姥爷家喊几个人过来,在这看着你爸!”
“回来!”张国忠一摆手,“不用喊人!人多反而麻烦…老柳,我没事…你去把我师兄也拉回来!人都走了半天了,你们追也白搭…”说实话,此刻张国忠最担心的并不是王四照,而是戴金双,那人是通缉犯,脾气更是变幻无常,人一多真把他逼急了,指挥“老五”每人给一口,这李村可就热闹了…
“你们这群人…!”柳东升也无奈了,毕竟有一个岁数更大的已经找人拼命去了。此时二嘎也已经动了汽车,看了看沙上的张国忠,柳东升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消失在夜幕中。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张毅城已经吓傻了,柳东升出去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毅城…你去我那屋铺底下,把我作法用的包给我拿出来,想想家里有什么能用得上的都给我装上!”张国忠并没理会儿子的问题。
“爸…你别!”张毅城也慌了,眼下父亲嘴角还流口水呢,这个德行出去就算碰上舅姥爷都打不过啊…
“你…听话!!!”张国忠一较劲,竟然从沙上站了起来。两步便来到了电视柜旁边,拉开抽屉一通乱翻。“毅城,你听话,在家好好待着,我等会就回来…”边说,张国忠边把两根行针刺入了耳后,脖子上眼见就爆出了青筋。
“爸…你…”
“快去!!!”张国忠一声暴喝,把张毅城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乖乖地钻到卧室床下把张国忠装法器的包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村南坟地。
就连戴金双也没想到,王四照这把年纪竟然还能有如此身手,出门几分钟便跑没影了,幸亏有这大蛇“老五”,闻过了王四照的气味后便如同警犬般紧追不舍。跟在“老五”后面,这戴金双追得正起劲,却忽然现“老五”在前面不远处也停了下来,调转身子把头转向了自己,张开嘴不住地吐信子,戴金双也明白,这是“老五”不让自己再往前了。
“怕什么!?”戴金双站住脚,定睛看了看周围,只见一排柳树横在前头,在戴金双的眼中,柳树后青光映现,阴气颇重,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冤魂野鬼游弋其中,但都不是什么成气候的东西。
“聚阴池…?”戴金双也不免一楞,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两棵柳树之间忽然红光一闪,转瞬即逝。“想借着阴气藏起来?”戴金双冷冷一哼,快步奔向红光闪过的地方。要说这片地,可着实不是一般地,这里便是当年李大明挖出清朝棺材着了道的那片“殍地”,而那排柳树,便是当年马真人指导村民种来挡阴气用的。要说这几年的雨水着实不小,加之这操场河在改革开放以后作为周边几个村的主要灌溉水源,还清过几次淤,此时此刻河中的水量比张国忠下乡那些年多了不只一点半点,这片殍地中存匿的阴气也更是有增无减。。
作为吃过“虬丹”与“蛟丹”的人,戴金双拥有洞彻阴阳的本事:不但眼睛能看穿阴阳,身体更够察觉十分细微的阴阳变化;隔着一堵墙仅通过阳气多寡便能晓得屋里有个人;即使背着身也知道你在干什么;大半夜根本不用打手电,仅通过天地间的阴阳界限便可飞身狂奔,跟红外线夜视仪也差不多。但这种本事也不是在哪都好用,如果身处阴气过强的环境,这戴金双便只能看见属阴的东西,很难察觉阳气的存在,身体感觉也会迟钝很多,例如在水里,戴金双只能依靠正常的视力去看东西,而戴金双早年泄露天机过多,正常视力也几近“弱视”,跟睁眼瞎差不多了,这也是其盗墓每每至少带一个手下帮忙的主要原因,大部分墓穴中阴气过重,虽说尚达不到泡在水里的程度,但也会对其洞彻阴阳的能力造成一定影响。
追到刚才看见红光的地方,戴金双也并未冒进,而是停在原地观察起了周围的地形,在自己的眼中,前方灰蒙蒙的一片,就跟下雾一样,游魂野鬼三三两两,想必是坟地一类的场所。“跑到这来干吗?想躲起来?”戴金双正暗自疑惑,忽然看见雾气深处有一团红光格外耀眼,而且并未像刚才那样转瞬即逝,而是如探照灯般长明不熄。
“想摆阵…!?”戴金双也没多想一飞身便窜进了“殍地”…
背上包,张国忠干脆把张毅城反锁在了屋里,但到了院门口却抓了瞎:四外黑洞洞一片,往哪追?正着急。忽然听见墙头一声鸟叫,抬头一看原来是只倒插门的野鹞子,“怎么跑这来了…!”张国忠一阵纳闷,这只鸟本来一直在家里“自力更生”啊,怎么飞到这来了?正纳闷,这鹞子忽然飞落在了院子里的花池子上,叽叽喳喳的叫起来没完。“怎么了?”张国忠走到花池子边上,打开手电筒一照,只见儿子早年养的那只母鹞子“枣花”。正在花池子里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这…他娘的…”张国忠顿时明白了。之所以王四照能找到这,这肯定是这厮趁这野鹞子外出觅食的时候抓住了母鹞子,野鹞子找不到媳妇,肯定会飞到这里找主人,这王四照也便跟着野鹞子找到了这里。
“连个鸟都不放过…”张国忠骂着街又打开了房门,“毅城…你那个鸟快不行了…你看还有没有得救…”就在这时,野鹞子忽然一跃而起开始在院子上盘旋,边飞边叫。
“爸…它好象是让你跟它走…”张毅城对鹞子的举动还是比较了解的,上次“枣花”吃了吃过灭鼠药的老鼠中毒。这野鹞子便是以这种方式把张毅城带到了出事现场。
“你在家里别出来…”张国忠框当一声又把房门反锁上了,看张国忠出了门,这鹞子立即停止了盘旋。径直向操场河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河边殍地…
三蹿两蹿来到散阳气的地方看了一眼,戴金双立即意识到上当了,只见出阳气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摆在地上的小玻璃瓶,瓶口正在不断的向外涌出一些紫红色的泡沫并伴有青灰色的烟,有点象烧腐尸的味道,简直刺鼻到了极点,甚至说比催泪弹还过分,“这…?”闻着这股刺鼻的味道,戴金双心里一颤,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地感觉涌上心头,当年打上高会战的时候,泗溪前线曾经出过这样的怪事:国军一个团两天击退了敌人的三次冲锋且伤亡很少,团长还曾用无线电向师部邀功,但该团在第四天早晨便联系不上了,后来师部派出了侦察兵才知道该团阵地已经失守,像这种事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几天后一个摸鱼的从一条小河里救上来一个濒死的人,看其穿着国军的军服便将其送回了军营,听这个人叙述,他便是那个团前线的卫生兵,那天晚上他正在打盹,忽然听见阵地上乱作一团,他以为日本人又冲锋了,便拎着药箱子跑进了战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国军将士竟然互相扭打成了一团,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打架,便想上去劝驾,但还没等自己往前凑,“打架”的就把对方肠子揪出来了,当时这位卫生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现这揪别人肠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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