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十万兵死伤大半,军心涣散,神农六万甲也几乎全军覆没,经过后方部队的抢救,也只活下了三人。可根据我们的消息,这三人早已老死,如今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楼书平?难道说血衣营由始至终都不只明面上的几百号人?”
“会不会是那楼书平故布疑阵,借血衣营之名扰乱我方军心?”
“不可能!普天之下,除了血衣营的人,无人能唱出真正的血衣调!”
“血衣调?”
......
没有再领会秦苍的疑问,应龙额头上青筋暴起,倏然单手握拳,将手中战报捏得粉碎,口中又喃喃自语道:“一曲《血衣调》,便让不足二十万的神农甲大破力牧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斩杀有熊氏高层直系后代七百九十五人,有蟜氏高层直系后代七百六十三人,生擒曾被人皇看重的将领五十二位,当场格杀一百零九位,至于普通军士的伤亡,更是达到了十七万之多!连以勇武善战著称的力牧都被断去一臂......楼书平啊楼书平,你只用了自己的一条残命和十万神农甲便取得了如此大胜,你当真是不愧血衣之名啊!”
原本尚有诸多疑虑的秦苍听得此话后,心中大为震动,不禁对那素未谋面的老人以及血衣营这三字抱有浓浓的敬畏之心。
如此过了片刻,秦苍又对着应龙言道:“轩辕氏遭逢此败,除非重新集结势力,在北线上将神农氏主力部队,否则北线神农氏的兵锋再难阻挡,很有可能成为威胁到人皇根基的一柄利刃,如若楼书平的身体能够撑到神农与轩辕决战之时,那么这柄利刃还会插得更深。按照目前的形势看,摆在将军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亲自镇守北线,与力牧之军融合一处,图谋再攻,二是弃北线不顾,择东西南任意一线突进,兵锋直指伊川。”
应龙面色渐缓,似是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有些犹豫,道:“这第二种办法似乎太过冒险了些吧,如果我突进的速度要快过北线上的神农氏大军尚且好说,如若不能,岂不是置人皇与人族于险境?”
“愈是冒险,则愈是出其不意,楼书平正是依照这种思维,方才于颓势中反败为胜,赢得北线的战机。垂暮老者,尚有此等魄力,将军正值盛年,难道还会逊色于他不成?”秦苍反问道。
应龙目光一凛,看向秦苍,玩味道:“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唯恐天下不乱呢,难不成你真是九黎魔族派来的间谍?”
秦苍笑道:“我若真是九黎魔族的人,当初便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那所谓的九黎魔瞳了。”
“魔族诡计多端,苦肉计也说不定啊!”应龙一手托着下巴,作沉思之状。
秦苍没有再言,而是从身侧拾起一壶桃花酿,自饮自酌起来。
倒不是他自认有与应龙抗衡的本钱,而是他知晓应龙对他其实并无多大的猜忌,否则他又怎能在此安然饮酒?
“问你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助人皇赢了神农氏乃至蚩尤氏,第一重天大定,百姓安居乐业,各地不见狼烟,那时你是当个游历天下的盲剑客,还是陪卸甲归田的我继续喝酒?”
“第一重天大定,不是还有其余三十二重天么?”
“切,你也太不幽默风趣了。”
“呵呵。”
秦苍干笑一声,双眸分明已看不清,他却仍自睁开眼望向上方天穹。
“这世道,哪来那么多的风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