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曾听到消息说,在那座巨塔之内,越骞败给过当时声名鹊起的琴魔秦一剑,叶兄对此事可有印象?”
叶轻舟瞥他一眼,冷笑道:“叶某还没有到老糊涂的程度,近两年才发生的事,怎会没有印象?我不单单记得越骞败给了秦一剑,还记得朱兄门下的曲不散也在秦一剑手中吃过瘪,噢,朱兄年轻时创下的鬼火炼狱大阵似乎也被那琴魔所攻破,对不对?”
朱无惧皮笑肉不笑,两眼之间阴冷光芒窜动,但念及悬在八大魔门之上的柳乘风,他还是改变了一下语气,道:“其实咱们两人之间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一来那琴魔秦一剑是雨门主的人,二来他早已死在了巨塔之中。你我二人好歹也算有些身份,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言语相激?”
叶轻舟这才道:“此话勉强入耳。”
雨妃弦却是道:“两位既然知道秦一剑已经是个死人,还提他作甚?莫不是打算在我伤口上撒盐?”
朱无惧哈哈一笑,道:“罗刹魔门人才密集,少了一个琴魔,不还有九大圣女?再往上,像这位安师正安兄弟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我在他这个年纪,才刚刚摸到问道境小成的门槛,他却早就晋入了问道境圆满多年,比我强多咯。”
本在借助姜榆罔视角观察上方俞燮甲与柳乘风战况的秦苍听得此话,连忙道:“朱门主大器晚成,步入悟道境都是迟早的事,在下不过是年轻时候有些运气,加之遇上了名师指导,这才侥幸有此成就。”
朱无惧道:“安兄弟实在谦虚了,早就听说你枪法自成一派,别具一格,迄今无人能破,那一式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更是不可多得的绝技,有空的话,真想与你切磋切磋,安兄弟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秦苍拱手抱拳道:“若有幸与朱门主切磋,在下荣幸之至,还望朱门主到时候手下留情。”
“哈哈,好!”
朱无惧大笑之际,沈吟竹突然插话道:“妾身也曾听过安长老的枪法乃是魔门一绝,不过令师所惯用的兵刃似乎是九节鞭,妾身很好奇,安长老的枪法是如何修炼成的?是自学成才?还是说受了那魔血碑的启发?”
早已动用搜魂之术将安师正的生平记忆融入脑海,秦苍立时不加思索道:“在下自幼家贫,未曾认识我师尊仲叔子之前,靠的是乞讨为生,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于一处荒郊野岭之中拾得一柄长枪,也就是在下如今所用的柳梢头的前身。那柄枪乃是魔兵,凶性十足,一开始在下根本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其反噬,但当反噬进行到一定程度后,它却是自行中止,反倒拖着我施展枪诀,久而久之,勤加练习,又自行有所感悟,便成了如今这般枪法,与魔血碑并无关联。”
闻言,沈吟竹并未感到失望,而是继续追问道:“枪法与魔血碑并无关联,但安长老作为罗刹魔门的重要长老,应当与魔血碑接触过吧,感受如何?”
秦苍道:“在下最大的感受便是源自八荒魔尊琴天阑的琴声,五弦五意,也可无意,就宛若落花有情时,他静如流水,不为所动。于是无意生仙意,超脱于世,死寂者可复生,悲悯者可乐观,唯独......”
仿佛一下抓到了重点,沈吟竹立即问道:“唯独什么?”
秦苍坦言道:“唯独他的琴遇上古青云的剑时,仙意之中不禁多出了其他道的纠缠,让他不再是他。”
应心玄忽而面色一变,失声道:“难道那个传说......”
沈吟竹猛然打断道:“不管传说如何,都已成古事,与今人无关。俞门主不是琴天阑,柳门主也并非古青云,前者可以通过阳魔门的魔血碑领会到了部分琴中仙意的超然意境,后者却不可以,同时也不可能掌握古青云剑道的精髓。因为他的心太杂,他的心太大,容不下纯粹的琴,也容不下纯粹的剑,这三招之约,他必败,因为他必伤......”
后面的那句话,沈吟竹没有再说出口。
如果俞燮甲按照事先约定的那般,只是以三招为幌子,真正的用意是除掉柳乘风的话,那么柳乘风即便谈不上必死,身受无法愈合的重创想来是逃不了的。
因为在她的探测中,俞燮甲在抚琴的同时,也在开辟那两道空间虫洞。
罗刹魔门有溯光越空镜,据传可看到过去,预见未来,最后却因那琴魔而毁。
可海族的那件圣器仍旧在啊!
柳乘风,现在的你压制得了今时的俞燮甲,难道还能敌过未来的俞燮甲吗?
沈吟竹笑了笑。
竹可常青,柳却未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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