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沈连城看了,感到分外刺眼。那样的悬挂,分明是在讽刺!
没有人请他进屋入座,他不禁轻笑出声,直看沈连城道:“晋阳公府就是这样待客的?”
“少要闲话!”沈忠书毫不客气,直言问:“你如此明目张胆来我晋阳公府,究竟所为何事?”
陈襄却是看也不看沈忠书一眼,视线一直在沈连城脸上停留。他噙着笑,也不答沈忠书的话。
沈忠书气得一侧胡子也跳了跳。他索性挺身,挡住了他看女儿的视线,怒道:“好个无礼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直视谁?”
“你的女儿,一早就是我的人了。”陈襄轻佻说出这样的话来。
“啪!”
沈忠书气得浑身发抖,忽地抬手,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打过之后,就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住了。
沈连城惊忙扑将过来,下意识把父亲往后拉了拉,生怕陈襄气恼之下会一剑结果了他。
再看陈襄,却见他不愠不怒,并不气恼的样子,她不禁上前,冷声道:“怎么,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新法子?”
“也是突发奇想,看来效果不错。”陈襄话语淡淡,眸中并无太多得意之色。
“说吧,找我何事?”沈连城不再与之纠缠那些没意义的,于是径直问他。
直至这样近的距离,看到沈连城眼里好似因为对他的恨恶而泛了一层氤氲之气,陈襄这才觉得爽快。
他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目,噙笑告诉她:“我会随你一道去京都太傅府。”
听言,沈连城和沈忠书皆是惊诧。
“你怎知我要去京都?”沈连城忍不住问。
“我说过,羊皮卷的秘密,唯有我能解开。”陈襄也不怕告诉她,是他命令他的属下与她祖父做了这样的交易。“你去京都,我帮你祖父解开羊皮卷之谜。这是我的条件。”
沈连城与沈忠书相顾看一眼,皆不相信他的话。
“一派胡言!家尊岂能答应你这等无理要求!”沈忠书才不相信,父亲会为了解开羊皮卷的秘密,委屈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没想到吧,在家国大事之前,你也不过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陈襄仍是直看沈连城,有意挑拨她与沈括之间的亲情。
沈连城的心绪有些乱。不知不觉,双手已在宽大的衣袖里握成了两颗不甘心的拳头。
她的祖父,竟然与他做了这样的交易吗?找陈太祖之墓,得到詹龙珏与帝王剑,真有那么重要?比她的名节,她的安危,还要重要?
“定是你胁迫了我祖父。”她不相信祖父是这样的人!在家国大事之前,会抛下她的人……绝对不是。
“我是胁迫了他。”陈襄不以为意,“没有我解开羊皮卷之谜,任何人也得不到詹龙珏与帝王剑。”
还是这样的话!沈连城不想再听了。
她很快做下决定:“好,明日出发,去京都。”
她要向他祖父问个明白,与虎狼同行,是否也是他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