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孩子,因此,没有得到过,既是没有失去,她不必如此伤心……
他守着她,一直守到了天亮。
翌日一早上早朝,见到李霁,他便一拳砸了过去,砸在李霁的脸颊上,擦出些许血迹。他还想再打他一拳,可惜被官场同袍给拦下了。
李霁吐了一口牙龈渗出的血,却是一副并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看到一向沉着冷静的陈襄发疯,他高兴还来不及!
呵呵,他一夜之间失去孩子,当然要发疯了。疯吧疯吧,待会天子到了,难道会任由他这样疯下去?
“陈国公,你这一拳打在我脸上,可有道理?”李霁笑了一下,有意挑衅。
说他昨夜对沈连城下了那样的狠手?沈连城前天才嫁入陈国公府就有孕在身一个多月,这样的事说出来,可是好听的?恐怕沈连城和他,一辈子都会遭人笑话。
这样的话,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说,更何况理智的陈襄?
李霁确定这一点,因此肆无忌惮。
“适才拳头痒痒难受,打到了大将军,抱歉。”陈襄却是一句风轻云淡,拱了拱手,就要往大殿里去。
“站住!”李霁惊异之余怒喝一声,“在圣殿之外对官场同袍如此大打出手,你视天子威严何在?!”
陈襄回头,“大将军,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如何要这样不依不饶?”
“不依不饶?”李霁嗤笑一声,却也只能作罢。
陈襄既然破天荒的不正经,跟自己耍无赖,他再追究下去,便是闹到天子那里,他也是得不到什么好的。
挨他一拳,换他失子之痛,不亏。
为此,天子上朝之后,他对陈襄打了他一事只字不提。当天子注意到他脸上的擦伤和红肿,问起时,他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
下朝之后,陈襄一刻也没耽搁,就回到了家中,来到了沈连城的世安居。
他进门时,沈连城半卧在床,正在缝制一件婴儿的衣裳。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缝着,悲悲戚戚,看得陈襄的心立时揪了起来。
“尊公。”青菱听闻沈连城的事,一早就来陈国公府探望了。见到陈襄,她上前施了礼,眼睛一圈红肿。
一旁的玉荷,亦是哭过的样子。
陈襄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他走到沈连城的床侧,惊觉发现她的手指被针刺破了好几处!
沈连城原本就不擅长女红的,又加之这样的心情,不扎手才怪。
“你别这样。”陈襄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针线,还有那件小衣。
“你给我!”沈连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起身要从陈襄手中抢回自己的东西。
陈襄怕针扎到她,自然避了避,却不料就是这一避,使得沈连城扑空,险些从床上摔了下来,幸得他及时反身,扶住了。
“你给我……”沈连城的眼泪淌得更汹涌了,“我的孩子没了!我给他做几件衣裳,让他在黄泉穿……也不行吗?”
“没有孩子!”陈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