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库大笑着用力拍了一下钟青华的后背道。
这熊掌一般的大手几乎拍的钟青华断气了,哪来得及解释,尚志库拎着一把e1式步枪上好了三棱刺刀,回头冲他一笑,说:“走,跟这你大舅子我去抓老毛子去。”便当先跳出战壕嘴里嗷嗷叫着带令士兵跑了过去。他以前做土匪的时候,也是如此带领手下兄弟,老大第一个冲出去,小弟自然也不会落后了,同样一个个嗷嗷叫喊着怪声音冲了上去。
“团座,你是一团之长,你不能上去。危险,老毛子贼心不死,当心冷枪,危险!”钟青华只能无奈地跟在他身后喊道,这叫什么事儿啊,咱啥时候答应娶你妹妹了啊。
俄国人因为教堂被从房顶点着而烧的够呛,他们倒是想反抗,可无能为力了,跑出去之后枪也扔了,只顾着拼命逃了,被〖中〗国士兵见到,一枪托砸了过来,顿时倒在地上。
尚志库见状哈哈大笑,叉着腰道:“兄弟们,今晚咱们加菜喝酒啊!”
“好!”
此时一个俄官见到尚志库的军装,心想这一定是〖中〗国的大官,心里愤恨起来,你们这该死的〖中〗国人,一定要杀了你。他的枪被打掉了,而且他还受了伤,只有一个士兵摁着他的头。他想到了自己怀中的那把左轮手枪,虽然距离这个〖中〗国大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把柯尔特左轮手枪足以杀死他了。俄官想到了这里忽然一回身一脚将按着他的〖中〗国士兵踹到地上地上,〖中〗国士兵根本没想到这群灰头土脸的俄国人〖中〗国还有人干此时反抗,都愣住了。这时候俄军官掏出怀中的手枪,对着尚志库“砰砰砰”连开三枪。
此时尚志库正大笑着在说:“兄弟们,咱们给〖中〗国人长脸……”话还没说完,便中枪倒地,尚志库的兵气疯了,都红了眼,尤其是距离这俄军官比较近的孙猴子。他虽然平时老是挨姐夫欺负,但是此时红着眼睛大喊一声:“我操你姥姥老毛子。”三大步跑过来抡起枪把子一枪托将那俄官的脑袋杂碎了,枪也被砸弯了砸碎了,那俄官脑浆子撒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孙猴子扔了枪,立即跑到尚志库身边哭喊道:“姐夫,姐夫,你他娘的不能有事儿啊,姐夫,姐夫!”
尚志库躺在地上,身边围了一大圈老兄弟,俄国人的三枪只有两枪击中他的身体,不过这两枪都击中了他的胸口,正中肺部,尚志库一边吐着血一边艰难地说:“他娘了个腿儿的,没听秀才的,不对,没听我妹夫的。孙猴子,你他娘的哭个球,我死了之后,你要照顾好阿huā,你他娘的知道吗?”
“知道你爹了个杵子,你不准死,你知道吗?姐夫,你不能死,你还没见你大外甥呢,你不是说这一仗打完了回老家河口看看你刚出生的大外甥吗?”孙猴子哭道“你他娘的不能死。”孙猴子伸着脖子喊道:“军医,军医,你他娘的滚哪了?赶紧过来啊。”
尚志库费力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不行了,孙猴子,他娘的别喊了。”又看了看蹲在身边的钟青华,小声地说:“你要……照顾好……我妹子,知道吗?我把她……许配给你了,你不能辜负了……她。否则我把你拉下来……”
“团座……”
“叫哥。”
“哥。”
“诶!”见他答应,尚志库勉强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弄得自己吐了一大口血,胸前的枪口也不断地向外涌出血来,孙猴子一边压着一边哭道:“不能死,不能死啊,姐夫,你不能有事儿啊……你要坚持,你要活着……”军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这一路跑了好久,这会儿连气都没匀过来就掏出止血带准备救助。
“哥,哥,你会没事儿的,你会没事儿的,你得给我操办婚礼呢。”钟青华见他的眼睛的瞳孔放大,连忙叫喊道。
“你俩,好好对我的妹……妹。”尚志库脸色越来越白,声音越来越轻。
军医大喊:“不好,快点别让他闭眼,让他精神起来,否则就再也醒不来了。”
“哥!咱们胜利了,咱们解放哈尔滨了,你不是一直做梦都想着解放哈尔滨,骑着高头大马满大街(东北话中发‘该’音)吗?怎么明天就骑马!”孙猴子大声叫喊道。
“胜利了,解放……了。”尚志库含着笑,终于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