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命,怕是连累太甚,不单是你,连你的其他子女和亲人都会被连累。反之,这孩子会助你的事业如rì中天。”
王茂如叹道:“便是不要这份事业,也要保全阿雅的xìng命。”
纳兰师傅欣慰地点点头,道:“这段时rì,你便多做做好事,累积yīn德,看看能不能给丫头挡住那股冲势吧。”
王茂如皱着眉头问道:“您老说起这气势,我还是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气势,是贵气,还是煞气,还是……”
纳兰师傅也一脸疑惑道:“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气势,似乎有贵气也有煞气更有戾气,所以这孩子将来的前程我是一点也计算不出来。秀盛,孩子将来出生,最好不要将他放在身边,他气场与你相克,不单克你,还克九儿。”
王茂如大惊道:“你说孩子会克我?”
纳兰师傅点了点头,道:“说起来玄学讲求的是万物相生相克,你一身煞气便已经是人之上者,孩子身上的那种摸不清看不明的气势,老夫子我一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因此,为了防止你二人相克,导致家人流命,我劝你即便孩子出生,也不要放在家中抚养,最迟百rì送人,否则……世事难料,克父克母啊。”
“克父克母……”王茂如听罢心寒不已,咬着牙,道:“我儿岂会克我?”
纳兰师傅声音有些虚弱,像是烦累了,淡淡地说:“人之明天注定,天注定,信与不信,全在于你。”
“轰隆!”
“轰隆!”
大冬天,天空忽然雷声大作,震惊了四野和苍茫,王茂如心中一颤,这世界莫非真有因缘天地一切?他略带惊恐地说:“师傅,我该如何做……”
“交给别人抚养。”纳兰师傅说道,“我今rì教授与你的一切,已经是逆天改命了,唉,大限将至,大限将至。秀盛,切记,切记啊。”
“是,纳兰师傅。”王茂如有些担忧地说道。
纳兰师傅有牵过宗欧的小手,仔细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笑道:“这傻小子倒是一世平平安安,你倒不用担心,便是把他扔到食人族,这小子也活的下去,不过倒也没多大出息。我观他的面相倒是个孝顺的孩子,老老实实的,以后别让他进入官场,他的xìng子进入官场太过老实容易受骗被人暗害。”
王茂如点头道:“宗欧这孩子还真是老实,几个孩子里面,就属他最是老实了。”
纳兰师傅哈哈一笑,道:“秀盛,切记今天我说的话,切记,切记啊。”
“是,纳兰师傅。”
纳兰师傅伸了伸懒腰,说道:“坐了一会儿腰酸了,扶我躺下,帮我点一筒大烟。”王茂如将纳兰师傅放平,又给他默默地点着了一筒大烟,递了过去,说道:“纳兰师傅,师傅,点好了。”纳兰师傅没有回应,王茂如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触手却发现纳兰师傅身体冰冷下来,再探探呼吸,早已经没了气息。
“师傅,酒菜弄好了,你最爱吃的猪耳朵和关外烧刀子。外面怎么回事儿啊,大冬天的打雷了,你们说怪不该?师傅,你说说,怎么会冬天打雷?”乌兰图雅端着酒菜兴奋地走了进来,陡然一眼看到王茂如一脸的悲伤,说道:“怎么了秀盛?”
王茂如握着纳兰师傅的手,抬起头,一行泪掠了下来,道:“纳兰师傅,仙去了。”
“哐啷……”
酒菜掉在地上,乌兰图雅踉跄地走了过来,抱着纳兰师傅的干瘦身躯嚎啕大哭起来,王茂如抚摸着乌兰图雅的后背安慰着,同时心中也担忧起乌兰图雅来。因为乌兰图雅是纳兰师傅唯一的亲人了,纳兰师傅的丧葬也是王茂如来办的,来的人不多,这老头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人都是旗人,如今大半都不在了,活着的混的更加不如。而且王茂如也不知道纳兰师傅还认识什么人,便cāo办的并不大,葬在běi jīng的西郊,备上刻着“敬恩师纳兰海昇,徒乌兰图雅立”十三个大字。
乌兰图雅指着墓碑对王茂如说道:“秀盛,我要是死了,就葬在师傅旁边,师傅从小把我带大,比我阿玛对我都好,在我心中他便是我的阿玛,将来我死了要葬在我阿玛身边。”
王茂如大怒道:“你发什么疯!什么死不死的!你脑子有病吗?死什么死!”乌兰图雅见王茂如盛怒,连忙不说话了,她没想到王茂如会这么火大,甚至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火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