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雨雪交加寒风肆虐,华北成了冰雪覆盖之地,就更别提东北和漠北了。北京的气温骤降,各家各户用起了生铁煤炉来,这东西倒不是一个稀罕物,只是以前比较贵,如今中国的钢铁业发展迅速,生铁煤炉这种技术含量不高制造简单,能够给居民生活带来方便家什的价格也降了下来。尽管特种钢中国暂时需要向日本和其他国家进口,但生铁和劣质钢倒是不少,中国钢铁总量也随着中国统一每年一个台阶的增加。
王茂如给家里女人和孩子们通知了一个消息,就是年底之前可能大家会从丰台区呼伦贝尔大街搬走,回到燕京大道99号。乌兰图雅这个蒙古女人对政治的敏感性很强,立即察觉到王茂如马上就要竞选总统了,这才去掉军职,全家搬家。只是刚刚住在呼伦贝尔大街不久又要搬回去,大家未免有些不愿意。可是自从跟了王茂如之后,众人搬家似乎都习惯了,尤其是玉琢和玉蝉两位夫人,十几年来一直在搬家。从北京搬家到怀柔,又到齐齐哈尔,又到呼伦城,随后搬回了齐齐哈尔,然后住在了哈尔滨,紧接着搬到了长春,接下来搬到北京燕京大道99号,才在现在的丰台大营呼伦贝尔大街住了半年,又要搬出去,倒是惹得孩子们兴奋不已。
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只把搬家当做好玩的事情,各个都争先恐后比着谁搬得东西多。
智雅现在怀着孕,行动不方便,身体又不太好,只能等着,再说搬家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呢,几个孩子都迫不及待回去住了。她的亲子王宗孚近日读书都读不进去了,一门心思要回城里,城里好玩的东西多。前几日在学校里又和人打架,可是宗孚的体格子跟大哥相比差远了,打架打输了。宗鼎说要给弟弟报仇,宗孚说不用我自己来,当天放学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麻袋瞧瞧埋伏起来将人扣住了,拎着棒子一顿揍。事后学校老师告诉了家长,智雅也气得够呛,这会儿大家都在准备搬家的事儿,智雅这一屋子倒是安静的很。她行动不便坐在床边看着书,宗孚跪坐在地板上面壁思过呢。
“娘,我累了,我想起来。”宗孚说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智雅夫人说道。
宗孚立即说道:“我错了,我认识到了。”
“那你错在哪里了?”智雅问道。
宗孚立即说道:“我错在……我错在惹你不高兴了,让娘为儿子担心了,儿子真不应该。”
智雅哭笑不得,嗔道:“你这臭小子油嘴滑舌,说的不对,继续反思。”
“娘,我膝盖疼死了,爹说,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祖宗,我这算是跪什么啊?”宗孚问。
“跪祖宗,你向祖宗反思自己错在哪了。”
“行,那我去祖宗牌位前跪去。”宗孚说道,“不对呀,咱家的祖宗牌位还没有立呢。”
智雅被儿子给绕进去了,走过去揪着宗孚的耳朵说道:“好小子啊,现在连我敢顶嘴了,是不是?”
“娘,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娘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身体不好,还有怀着小弟弟呢。”宗孚立即求饶道。
智雅对这个儿子没办法了,便说:“你啊,跪在这里反思,什么时候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处,什么时候起来。”
“哦。”宗孚郁闷地说道,他哪里知道自己错哪了,只好长吁短叹,智雅故意不理他,不一会儿没了动静了,智雅走过去一看,气乐了,原来这臭小子跪着睡着了。
此时王茂如也回了家,便来智雅这套间来看看她的身体如何,见到宗孚跪着睡觉智雅哭笑不得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你这儿子啊,在学校跟别人打架,没打过别人,就背后偷袭弄个麻袋偷着套在别人脑袋上,用木棍把人家打坏了。对方告到学校校长那里,校长让我去,我就让王鹏去了。王鹏告诉我这一切,当真是顽皮的要命啊。”智雅说道。
王茂如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子脑筋转的倒是快啊。”
“还转得快呢,他啊,小聪明太多了。”智雅气道,掐了王茂如一下,“你都不管自己的孩子,只知道外面的事儿。”
“好,我来管。”王茂如道,“宗孚小聪明太多,将来肯定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