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一惊。一旁的古管家赶紧吩咐人去请周大夫。
青舒得信儿后微皱眉头,“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有了这些症状?”“小娟,传话给管家,仔细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再有,看看周大夫怎么说。”
小娟得了吩咐走了。
手拿针线站在地上的小鱼想了想,问道,“小姐,要不要叫付欢姑娘?”
青舒摇头。小欢本就对朱之衡有所怀疑,现在出了这种事,不必她交待下去,估计人已经过去了。
因为是派了马车去请的,周大夫拿了药箱很快就到了。请脉过后,周大夫并不看围在床前的朱老爷和萧二公子,也不避着朱之衡。他直言道,“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本不是大事,早晚三副药便能痊愈。但他身上带伤,正吃着药,开方子时有些忌讳,因而只能开温和的方子。这样药力来的慢些,朱公子今日怕是要躺一天了。药还得吃六副。”
朱老爷是、是地听着,然后请周大夫开方子。
这时,原本躺着的朱之衡急急起身,由小厮扶着去了茅房。
萧二公子问周大夫,“我表弟这身子,可受得住车马劳顿?”他们今日可是要赶回县城的。一走大半天,常人还好,可朱之衡不仅伤势未愈,如今又添新的病症,也不知这身子受不受得住。
萧二公子的问题一出,伺立在人后的朱府的一名家丁虽然低着头,却是支起了耳朵。
周大夫想到朱之衡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说道,“今日最好不要移动他。”
萧二公子年轻的脸上现出难色,“这……”他出门前答应了娘子,今天下午要陪娘子去庄子上走一走的。难道他又要食言一次?
朱老爷听了,一脸意外之色地看着周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儿不宜出行?”
周大夫说了声是,拿笔沾墨,很快写下药方,“去抓药吧!”
朱老爷示意候在后头的家丁去抓药,然后往周大夫手里塞了一个贰两的小银锭。
拿了诊费,周大夫告辞。
古管家跟出来送人的同时,询问起来,“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追出来要送人的萧二公子听了个正着,不由脚步一滞。
周大夫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是有人给他下了巴豆。我知小姐没理由这么做,这问题肯定就出在他们那边了。为免给小姐找不必要的麻烦,便没提巴豆。你警醒些,别给有心人钻了空子。”
古管家说了句“我会好好留意。”他送了周大夫出府去,立刻返了回来,就见萧二公子立在那里,看样子好像在等他一样。他上前,“公子,外边冷,快请进屋。”
萧二公子背了手站在那里,脸色有些不好,“刚才大夫说的话我听到了。”
古管家面色一僵,马上又恢复如常,然后一揖,“请萧公子见谅。大夫先前虽然没有直言巴豆,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句也是隐晦的作了提醒。萧公子放心,人是在侯府被人算计的,侯府自然会调查一番给萧公子一个交待。”
萧二公子忙上前扶古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古管家,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说的没错,你们主子连我表弟的命都救了,自然没有害我表弟的道理。实不相瞒,听到表弟突然上吐下泻,我立刻怀疑是有人不想让我表弟回去。”
古管家听了这番话,微惊,“这……”
“古管家若是查出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实情。”说着话,萧二公子退开,一脸恳求之色地说道,“拜托了。我替我表弟在这里谢过管家。”而后,他转身往回走,很快就进了屋去。
古管家心思百转,走开时见到了探头探脑的小娟。他招手,把小娟叫到跟前说话。
小娟回到青舒身边,转告管家的话。
青舒听了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想着:萧二公子并不糊涂。只是,有人竟敢在她的地盘上玩儿阴谋诡计,这也太欺负人了。这就像两国打仗,战场却设在了第三国的国土上。欺人太甚!
不大一会儿小欢回来了。她对青舒耳语了一句什么,马上又走了。
天快黑了。卢先生坐在首位,青舒、青阳姐弟五人围坐在一起,正在用晚饭。
饭用到一半,前头来人禀报,朱府的简姨娘来了。
青舒听了,目光一闪,弯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