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您讨恩典的。”
粱允四偷偷看了赵淑一眼,这个时候,也只有郡主敢如此对皇上说话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人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最恨别人拐弯抹角。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便是这种心态。
在太后面前,明德帝耐着性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要何恩典?”
“给谢家讨一块皇伯父您的亲笔题字,就写‘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明德帝只觉脑海里有某种东西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又问:“为何?”
赵淑知道,有戏,忙接话,“昨儿谢家送了阿君十个锦盒,阿君回府后,谢家又给阿君送了好多好东西,然后傍晚十分,府上的丫鬟路过东门,看见谢家的下人再给王大人送吃食呢,如此心善的人家,皇伯父可不能小气。”
明德帝听了,脑海里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脸上的郁气立马烟消云散,换上爽朗豪迈的笑容,“哈哈哈,阿君,真乃朕之福星。”
“皇伯父是同意了吗?”赵淑明知故问。
“自然同意,大庸也需一个像谢家这样的表率。”明德帝也跟着赵淑说瞎话。
两人说话间,有小太监在门外树荫处对粱允四比划了几下手势,粱允四急忙出去,小太监快速的塞给他两张纸。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纸上内容,脸色骤变,真是老天都在帮皇上啊。
用了膳,明德帝冲冲离开了慈宁宫,一路上,速度飞快的回到泰和殿,粱允四很有眼力见的掏出怀里的两张纸呈过去。
明德帝打开两张纸,脸上的笑容怎么挡也挡不住,看完哈哈哈大笑,“谢老匹夫这下要哭了。”
粱允四也跟着乐,不敢接话。
“笔墨伺候。”明德帝想要马上看到谢运绿着脸来见他。
粱允四急忙麻溜的伺候着,动作轻快,太监总管做久了,除了觉得要防着暗箭明箭心累之外,今儿破天荒的觉得生活有了其他趣味。
谢家,“竖子!”谢运指着自己大儿子的鼻子大骂,他气得手都在发抖。
“爹……”谢大爷谢邱良面对谢运的怒火,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怕怕的。
谢运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
“爹,您消消气,都是儿子的错,您别这样说。”谢邱良一脸的委屈模样。
“消气?你自己看看!”他气愤的将两张纸扔到谢邱良脸上,转过身,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一旁二儿子,谢邱善忙给他顺气,“爹,大哥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谁能想到永王府竟能如此反击,是咱们小瞧永王府了,不能全怪大哥。”
谢运甩开谢邱善的手,“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为了个女人……”他说不下去了,一想到永王府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后招,他就心脏疼得厉害,他的儿子,怎会如此蠢钝!
谢家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步步需要谨慎,步步需要小心,一步走错,很可能就满盘皆输。
盛极必衰,这个道理,这些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就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