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借此驯服卫笙这匹小烈马。
即便是一个成年人,被扣以杀人罪名押在警局,暗无天日地接受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只怕都顶不住两日。
待到她的父母都无能无力,被逼入绝境,真正懂得怕了、惧了,那时自己再派人将她救出来。
还怕她不心怀感恩?
当然,李显宗认为她必定不会猜到这件事是自己主使。
本来是件万无一失的小事情,却没想到卫笙敢在警察局险些闹出人命,那群废物非但控制不住场面,还让她夺枪袭警。
是的,李显宗下意识地认为卫笙是夺枪袭警,否则卫笙又哪里来的枪支。
确切地说,他理应觉得卫笙是夺枪袭警,所以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将卫笙送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夜里近十二点
从进入酒吧到出警察局,前前后后算上路程,没超过三个小时。
但与李显宗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卫笙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下车,弯身朝车内的李显宗笑,“今天劳烦李叔叔费心了,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李显宗颇为欣慰地颔首微笑,“早点上去吧。”
李显宗没有看见,卫笙一张笑脸在转过身后,即化为一片冰冷。
“李哥,这丫头会不会看出什么了?”开车的男人转过头来,面容谨慎地问。
李显宗就是一笑,“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你真当像你一样是个人精?”
男人顿时挠头干笑,“看您说的,我哪跟人精沾边,就我这笨脑瓜没少让您跟着操心。”
李显宗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摆手道,“回吧。”
他也没有想到,今天事态竟然发展成这副模样。自己这脾气也是太臭了点,抬枪就把人给崩了,却忘了如今正值改革查得紧,新书记上任三把火,可别烧到自己才好。
“时代在变,日后行事可得收着点才能稳妥。”李显宗坐在后座,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随即拿出手机拨给了陈局长。
“老陈,尸体还是抓紧处理一下,别留下后患。”
……
次日清晨,正值周日。
卫笙睁开眼,就从窗帘的缝隙中望见窗外雪花飘零,她伸了个懒腰走下窗,拉开窗帘,入眼即是一片洁白。
屋檐、树梢、停在楼下的自行车、都被厚厚的白雪覆满,一片银装素裹。
打开窗户深吸口气,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就像刚跑完一段马拉松似的。
走出房间,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正在播报的一条,是说朝南市新任市委*书记就要上任。
卫笙注意到这则新闻,意思是其原先是某省级市市长,看来调任到地级市做书记算是平调,却成了一把手,一方大员。
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热腾腾的白米粥香气扑鼻,搭配上精心研制的小咸菜,还炒了两个小菜。
因为向来生活不太富裕,所以卫笙家的餐食并不是如何的讲究,像昨天没吃完的米饭,第二天就会被用来熬粥、早晨没有吃完的炒菜,中午热一热继续吃,这都是家常便饭。
卫解放此时正在阳台打电话,待卫笙上桌他也挂掉电话走过来笑,“刚刚刘总给我打电话,说待会要去看一块场地,23中学的废校区,就在建设路林业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