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来也只是为了迷惑黄阁章。
他们具体怎么个斗法卫笙不甚清楚,也用不着清楚,她需要知道的只是自己今次险些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不过那些大佬哪个又比自己蠢笨,胜者王败者寇,哪个又不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水之深。”卫笙走出浴缸径直将浴袍裹在身上,来到镜子前,只见自己双眼通红肿胀,是今天被瓦斯弹折腾的。
她也没管满头水渍滴了遍地,走出浴室来到窗台前,只见庄园外面依旧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四处走动的黑衣人。
曹作津事情败露,但是人却跑了。
听说等到黄阁章醒来就会召开门内大会,然后免去曹作津门内职务,紧接着将事情递到世界洪门总会,这曹作津就算成了犯上作乱的逆贼。
清风拂面,卫笙眸光闪动,心里低低念道,“林啸,你在这中间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半晌,卫笙面无表情地紧了紧身上衣衫,身姿从容地转身朝屋内走去。
没走两步,她忽然跳起身形回到阳台破口大骂,“呸!人死卵朝天!老娘怕你个鸟!曹作作津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山口组!老子早早晚晚掀了你总本部!”
此刻庄园内气氛肃杀,但无论是聚在一起吵嚷着要闫柏清给个说法的各位大佬,还是来来往往处理善后事宜的洪门下属,均是听见了这道破空传来的女声,不由得惊愣在当地。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得极低,寒风呼啸,吹走了几只落在枯树枝上的寒鸦……
……
“闫先生,这件事我必须要个说法!昨晚我死了一名弟兄,自己差点就把小命丢了,为的是谁?还不是黄先生洪门大业?”
次日,小楼客厅内,卫笙进门面色不善,一番话说得那方刚刚被群起攻之,好不容易安抚群众休息下来的闫柏清连连苦笑,“你这又是要跟我闹哪一出?”
“虽然我拜在曹作津门下,但闫先生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我那是逼不得已上了梁山,何况你们当时来了也没阻止不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当时曹作津把我叫到外面去,我可是义正言辞就给他回绝了!转身出去吃饭就差点让他给做掉,为的还不是黄先生?”卫笙面色沉痛落座在闫柏清对面。
闫柏清闻言挑眉,端起茶水斜目看了她一眼,脸上含笑没有作声。
卫笙被他这一眼看的有点心虚,昨天当着黄阁章和闫柏清的面拜在曹作津门下,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何况当时她心里确实在打小算盘,还问人家能给她什么好处来着。
那时想的是靠谁不是靠,搞不好还能来个左右逢源,假意答应也是答应。想着昨天那是乱哄哄的,闫柏清也没时间思考这个事,这要是现在回过味来跟她翻脸,自己不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闫先生要是不信,你就问问曹作津去。”卫笙转眼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面色泰然,总之就是不去看闫柏清。
“行了,黄先生根本就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闫柏清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