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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说啊?”韩丰刚刚满脑子见不得光的龌龊念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会又板起脸,“怎么又叫韩丰了,不是说了叫韩大哥吗?”
顾柔崩溃地抱住脑袋摇晃两下,为什么她总是能够听到一个不相干的声音,这样真的好可怕!
她虽然是个夜行密探,可是却很怕鬼,而且有点心慈手软,四年前她刚出道时曾经接过一个买卖,执行任务中,很幸运地和同一目标的江湖第一杀手金飞燕狭路相逢,当时金飞燕就很高冷地对她下了如是断语:“你当不了一个刺客。”
这句话给纤细的顾柔造了不小阴影,确实,她杀人下不了手,识相地把目标留给了对方。
后来,果然,她没能成为刺客,却成为了一名专卖消息的密探。她给自己立下规矩——只卖消息,不卖人头。
所以,江湖上才会有九尾剑客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
韩丰继续道:“我什么都没说啊,小柔,你想让我说什么,还是你想要我做什么呀?”
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
顾柔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我听到的,是一个男人。】
【这很明显,本座就不怀疑你是个女人。】
【!!!】顾柔这会终于控制住了情绪,艰难地适应过来,【那,你是活着的人吗?】
她严重怀疑,自己撞鬼了。
那个虚空里的男声沉默了好一会,答道:【我认为我是,但我不知道从你看来,我是不是。】
这算什么狗屁回答?顾柔崩溃:“我快受不了了!”
“真的?太好了,”韩丰欲~火中烧,大喜过望,“我和你一样!”
说罢一把揽住顾柔的腰肢,上下其手,就要下嘴来亲。
顾柔终于被拉回现实,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力一推,韩丰没料到她有那么大的力气,登时被推了个踉跄。
“顾柔!”他恼羞成怒地叫起来,“你装什么清高?你那破落户的父母亲已经死光了,没有我,你拿什么当靠山?”
顾柔微怔,目光一凛。【这个畜生。】
(“???畜生说谁?”某个遥远的地方,国师额头青筋一爆,下面部曲家将抖如筛糠:“小人是畜生,小人是畜生!”国师扶额叹气:算了,去弹一会琴静静心。)
韩丰还在大放厥词:“没有我韩丰,你和你哪个废物弟弟在洛阳城都活不下去!你以为靠着你卖布的那几个破子儿就能撑起顾家?这些年我周济了你多少铜钱,你自个算一算!”
“不用算,一共三千六百八十五钱,”顾柔道,“我现在还给你。”
说着从衣袖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不用找了,多的就算人情债,这下满足了吧。”
韩丰傻眼了,不可能,假的吧?这肯定是假银票她拿出来糊弄充样子的!他急忙对着月光望去,白纸黑字红印鉴,清清楚楚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雍和钱庄的银票。
他恼羞成怒:“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你一定是去外面勾搭男人了,才弄到的钱!”
【他是不是有病。】顾柔不耐烦地看着他:“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可以了吧,满足了吧?我要走了。”
(“谁有病?”国师优雅弹琴中,嘣!琴弦断了一根,仆婢一拥而上搀扶:“大宗师您怎么了!”)
这边厢,韩丰脸色一沉,露出几分凶狠的神色:“顾柔,我不管你今天是真傻还是装傻,总之你是我韩丰的人,出嫁从夫,将来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也一样——你给我过来!”
韩丰说罢,像一只饿狼一样扑向顾柔。
顾柔扬起手,大力挥动四下,啪啪啪啪!四个巴掌把韩丰扇得飞了出去!
【这贱没廉耻的狗骨头!】
嘣!刚刚接好的琴弦又断了,国师终于忍无可忍,按琴而立,集中精神,侧耳倾听:
只听到顾柔的声音:
【我和他青梅竹马,原本爹娘立下婚约,二老去得早,我将他视为爹娘留给我的赏赐,为了不毁掉爹爹的信诺,我一忍再忍,只盼能一颗善心换他一颗真心,纵然他有些毛病,我也可以劝他改过;谁知道他竟真的动起这等不要脸的心思,看来他不只是小毛病,而是烂到了骨子里,我不能再装糊涂了,这门亲事非撕毁了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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