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喝完才罢休,现在看来,我大约想明白了此举的意义。
此刻我忽然不想生气了,只想尽快回到厉行身边去,想到就做,我下了桌子,整理了一下衣物,那姑娘见我举动又坐了起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觉得该回家了。”
出了房间,外边还是一片纸醉金迷,我抬步往外边走去,正出门的时候却有人拦我:“呦,这不是子衿的表哥吗,白天还一副人模狗样,晚上你也来这种地方啊。”
我一抬头,隐在人群中那一位可不正是子衿的哥哥,被严松打晕摔在地上,脸上擦出的痕迹还没消除,身边还跟着一群看起来就是京城的纨绔子弟的人。
为首那一位长得一脸凶相,但是不曾在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中看过,不过有一些官员或者藩王常年不在京城,他的子弟也跟在身边,以子衿这狗腿哥哥的狗腿,想必也不会去巴结没权没势之人,这一位想必是哪一位朝廷大员或者藩王的公子。
我快速搜索者近来进京城的达官贵人的,谁家的公子大约长这样,大约是天生不是搞政治的材料,这方面不敏感,搜寻无果。
他要是不为狗腿哥出头,他是谁也不重要,他要是为狗腿哥出头,我也不惧,咋的,谁还没背景啊?
那哥们本来是回头看了看我,不甚在意,我白了一眼狗腿哥,继续往外走,那狗腿哥大约是嫌麻烦不够大,张着嗓门就对那为首之人说:“刘公子,这家伙的媳妇就是曾经京城的第一舞者。”
杨柳什么时候成了京城的第一舞者,为了拉仇恨夸大其词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为首之人转过头来,似乎来了兴致:“第一舞者,怡翠阁的杨柳!”
狗腿哥赶紧点头,哈巴狗似的回答:“是啊,正是杨柳。”
为首之人似乎兴趣更浓。
有人凑了过去:“刘公子,杨柳那小娘们受丞相夫人庇护。”
他嗤笑一声:“相府那个ji子,物以类聚,自己曾经是什么人,来往的也是什么样的人,嫁入相府又如何,厉修远也不过是看在凌苍羽的份上娶了她,黄雀飞上枝头也还是黄雀。”
一群人纷纷称赞是。
这京城多数达官显贵都知道杨柳是受我庇护,所以那些公子哥在她从良之后也不敢多加骚扰,这位刘公子却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初来京城不知道这层关系还是他故意为之?还说出那样的话来。
等等,她姓刘,我在看了看他身边这群狗腿子,有几个还有点眼熟,能被我眼熟的多是在宴会上,应该身份都不低。
这样的一群人都跟在这位刘公子身后。
看来这位刘公子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当朝国舅刘太尉的儿子。
以他爹那对厉行的敌视争对,他儿子对厉行不尊重那也是正常,连带着对我这货也是张口就侮辱。连黑我们的那些话都是一个模子,简直就跟现代某些明星的黑子一个德行!
他们老刘家当真是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啊。